反正她也不让亲,有几把区别。
年轻人语气恶劣,谢云只当他是写题写烦了,把在看的电视剧按了暂停,她坐起来,用宽容的语气问:“怎么啦,是不是有不会做的题了,我给你看看?”
她说着,微微弯下腰伸手要拿他压在手腕下面的试卷……家里暖气开得很足,她回到家就脱了外套,这会儿里面穿了个吊带裙,外面随便套了件松软的针织毛衣,一弯腰,领口垂落,在他的方向里面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别的不说,她不是金丝雀,但是确实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皮肤太好了,滑滑腻腻的,一点瑕疵都没有的瓷白……
阴影之下,隐约可见隆起的弧线,形状可观,前途无量。
“……”
他唇角轻抿,胳膊把试卷压得更严实了些,然后撇开脸。
谢云见年轻人英俊年轻的侧脸染上一点点红,愣了下,正想说“虽然我没参加高考但我高中学习成绩挺好的”,这时候暖气的热风吹过来,扫过她锁骨下一片,起了鸡皮疙瘩。
她就懂了。
若无其事地抬手掩住垂落的领口,她却没有立刻坐起来,另外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挑着他的下巴把人脸转回来,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看不出来,你还挺正直。”
这话和骂他没多大区别。
知道她又在作恶,陆鸾拍开她的手指,冷着声音说:“你要是想让我规矩地等到高考后,就别老折腾。”
“你还知道你是高中生,”谢云揉揉被拍红的手背,他下手是真重,“虎狼之词这么多。”
“我成年了。”
“成年了也是高中生。”
“你还在怕什么,”陆鸾瞅着她露出个讥诮的表情,“全江市都知道谢小姐把一个高中生蹂?躏了,要不是主题不够和谐,很可能会有人将这个消息直接登上江市晚报。”
一口一个高中生什么的,他还委屈上了。
就奇了怪了,当初不是为了救他的狗命吗,黄毛拿着刀站在厕所隔间门外等着呢!
而且是她让他把舌尖伸进来的吗?
就他是初吻了?
五粮液还分个年份定价格呢,她这战战兢兢捂了二十四年的陈年老货,难道不比他那十八年的新鲜货来得珍贵些吗!
谢云瞪了他一眼:“你今晚的话真多。”
陆鸾点点头:“因为对你很不满。”
这人也太会蹬鼻子上脸了。
一本正经地抱怨,让谢云居然真的开始犹豫自己是不是做的特别过分,她觉得自己就是有节操而已,总不能大家都说她干了坏事,她就自暴自弃,真的把人给干了……
虽然他看上去很期待的样子。
陆鸾郁闷地推开试卷说去洗澡,当着她的面脱了校服外套,扔到了她的脸上。
年轻人的熟悉气息铺天盖地地罩下来,谢云抓着他的外套,嗅了嗅,没有许湛西装外套上总沾着的乱七八糟香水味,是干净的味道。
粉笔的粉尘。
冬日的阳光。
少年人的荷尔蒙。
浴室惊天动地的摔门声响起,谢云腰眼发麻。
她寻找路遥,指望得到老司机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