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合欢宗的宗主行迹太过隐秘,庭砚早就下手了。
衣上没有染上任何尘埃,庭砚的心情却没有好转多少。
他回了无间山,没有第一时间回洞府,林织如今在云雾山也不在他这里,步履便不必匆忙。
他的视线落在了从前洞府露台的树上,看着上面的千心藤,唇瓣轻抿。
这棵不该长在这里的树,如今依旧枝繁叶茂。
他看得出来,在这段时日里,林织依旧会定时给千心藤输送灵力,好让它维持这棵树的生长。
庭砚如果要拔掉它可谓轻而易举,让它冻死枯死也只是他转念之间的事,可他拔了这棵树,就能把元止从林织心里抹去吗?怕是不能。
而这一切又要怪谁,不过是他自作自受。
庭砚收回视线,轻蹙的眉眼间带上些许愁绪。
他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林织并未责怪他也没有排斥他,但庭砚知道不一样,林织和元止相处,就是和他相处不一样,他不止看见过,也曾用元止的身体切实感受过。
林织待元止那般温柔,对他却始终亲近不足,他们相处之间始终隔着一层什么,让他心尖发闷舌尖发苦。
而他只是忍着,从不点破。
直到有一日,在亲密交缠时,林织唤了旁人的姓名。
阿止。
阿止!
为何总是他!为何就是忘不了他!
你明明知道那是我的分魂,那是我的一半,你明明知道那也是我,为什么不能爱上我呢?
这些山崩海啸般的情绪海浪滔天般在庭砚的眼眸中翻滚,但他依旧没有质问出声,他只是握着林织的手腕,冰雕雪琢般的眉眼透着些沉冷。
气氛因此显得有些冷凝,覆在过高体温上因为合欢而产生的薄汗都变得黏腻。
林织并没有畏惧,甚至也没有心虚,如以往那般同庭砚相望。
只是柔软笑眼如刀,刮的人生疼。
庭砚的声音有些沙哑:“你给千心藤注入了十一次灵力。”
“你没摘下那颗-->>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