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丈田亩一案后,长孙婧提拔了好几名能吏,放在御史台,大理寺等扼要之处,如数双眼睛盯着群臣,教心有不甘的那群人不敢轻举妄动。
左韶风回京,被长孙婧不管三七地收回了兵权,手下亲信武将也都被拆分得东零西落。许多亲信都和左韶风一样,明面上升了官,却是没什么实权,不过荣养着罢了。
一位礼王一派的官员满面怨气道:“太尉,新政还未正式推广,就已闹得民怨浮沸,朝野一片怨言。而陛下显然还会一意孤行下去。如今朝中就数太尉您还能劝解陛下几句了。”
“我倒建议太尉暂且不要同陛下硬对,且留有用之身。朝野之中,支持新政的人也不少。后宫侍君中又有高东节度使之子,还有穆家的人……”
左韶风一声嗤笑:“穆家?你不提我都快忘了。他们家也真是够出息,送了一个儿子不够,还送第二个进去。小的那个,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进宫是给陛下做侍君的,还是做儿子的?”
客人们一阵大笑。
“可这批侍君里,凡是有些背景的,都得了陛下的宠幸。”那位官员正色道,“陛下借着宠爱他们,以笼络他们背后的家族。太尉,高东节度使的兵权,可还是在自己手里的呀。”
左韶风鹰似眼睛微眯了一下,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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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笑道:“赫连那老匹夫,难道还是什么赤胆忠心的臣子?罢了,且先看这位新的‘秉笔侍君’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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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徽并不知道自己在宫外有了个不讨喜的新绰号。
正是午歇时分,丹霞阁里清幽一片。严徽如往常一样,正给女帝念着书。
长孙婧穿着轻薄的羽纱衣,枕在严徽的腿上,半干的头发搭在了席上。她闭着眼,洗去了铅华的面孔白净柔软,嘴角隐隐带着笑。
重阳将至,空气中的桂花香已被菊花香取代。骄阳越发金灿灿,印在窗纱上,像跳跃的火团。
屋子里很静,所以严徽低声念书的声音特别清晰。
辞藻华丽的《大雍江山志之南海篇》由他娓娓念了出来,碧波万顷,蓝天白帆,画卷一般展现在女帝眼前。
青年的嗓音温润清澈,低语时格外动人心弦,听在耳朵里非常的舒服。
“真想去看看书里写的那些地方。()?()?()”长孙婧手里把玩着严徽腰上的丝带,“我是天下之主,见过的江山却只有京畿这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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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婧抬起手,摸了摸严徽英俊的面容。
“你去过那么多地方,那么自由,最后却进了宫,就不觉得遗憾吗?()?()?()”
严徽握住了长孙婧的手,吻了吻,道:“臣所追求的,并不是那种散漫的自由。臣只想侍奉天下之主,为陛下尽一份绵薄之力。如今臣的目的达到了,只觉得再满足不过,怎么会遗憾?()?()?()”
长孙婧微笑:“过几日就是重阳节了,到时候大伙儿要去北苑秋猎。还记得很早前看过你打马球,马术不错,就不知道你箭法如何。()?()?()”
严徽谦虚道:“臣的弓马不如赫连少侍,只是擅长取巧。()?()?()”
“你确实很擅长取巧。()?()?()”长孙婧笑道,“可‘巧’这东西,也并不是那么好取的。说起来,你还没有自己的马呢。待会儿就让林十全陪你去马厩里挑一匹,这两日先熟悉熟悉,秋猎的时候才好使。”
“臣谢陛下恩。”严徽目光温柔,“臣到时候一定好好表现,不负陛下的期许。”
“何用到时候?”
长孙婧的手轻轻一拉,丝带松开来。严徽的衣服便敞开了,露出浅麦色的肌肤和紧实的胸膛。
严徽凝视着怀中的女帝,指节轻抚过那雪花塑出来的面颊,然后俯下身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卷开始,从后宫转朝堂,转场了。
ps:把封男主的白露阁改丹霞阁了,丹霞这名字更适合他一点。白露一股子白莲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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