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炎起身,苏锦又用一侧的帕子捂着嘴重重咳了两声。
柏炎折回时,她一口气喝了一杯。
柏炎又去拿,她又喝掉。
她喝水的时候,柏炎伸手摸她的额头,“怎么还烧着……”
声音里透着忧色。
苏锦笑笑,“哪能那么快好?”
柏炎脸色微微沉了沉。
苏锦看了看他,轻声笃定,“过两日便好了。”
柏炎亦看她。
苏锦心底顿了顿,伸手去握他的手,半是撒娇半是哄他,“哥哥……”
他伸手抚上她脸颊,她脸颊上滚烫的热意传到掌心,他心底似是揪起,喉间咽了咽,沉声道,“是哥哥不好……”
她打断,“哥哥最好了!”
他怔忪看她。
她靠上他肩膀,呢喃道,“小阿锦的卿卿哥哥最好了,是世上最好的人,最好的夫君,最好的哥哥,最好的心上人……”
他想她是烧得有些糊涂了,才会说这些话。
她身上比她脸颊还烫。
他抱紧她,她愿意在他身上靠着便靠着,他伸手牵了被子给她盖上。
她说着话说着话,果真便睡了去。
过了稍许,等她睡安稳了,他才将她放下。
太医吩咐要卧床,她多睡才能多恢复得好。
……
黄昏时候,太医再来,苏锦似是烧得更凶了些。
太医开了些更狠的方子,又嘱咐白巧若是再烧,可以用凉水给娘娘擦擦手脚,关键是多饮水。
白巧连连应声。
苏锦困着,又咳嗽着,不怎么想喝水。
不喝水,烧退不下来,只要一发抖,体温又会再高些。
一整夜,柏炎守着她都未合过眼。
临到天明时,她又开始发抖,柏炎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嘴对嘴喂了进去,她迷迷糊糊睁眼看他,他对着嘴喂了她整整一碗水。
……
早朝回来,白巧说娘娘早些时候自己喝了不少水。
应是怕他再折腾。
恰逢四平端了药来,柏炎去喂。
白日里,苏锦还是要比夜里清醒得多,他喂她,她一勺一勺得喝。
药汁溢出,他给她擦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