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誉眼中大骇,“不可能,不可能,微臣今日一直在府中……”
“谁证明?!”容鉴目光如炬。
柏誉被逼得慌乱,“府中……府中的下人。”
府中的下人……容鉴怒目,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容鉴顺手将茶盏也砸了过去。
轰得一声,内侍官都吓一跳。
柏誉瞬间头破血流,却怕得只能噤声。
“我告诉你柏誉,你要么就真是蠢的,你要么就继续在朕面前演戏,别露出破绽,朕剥了你的皮!”
柏誉灵机一动,“陛下!一定柏炎,一定是柏炎假扮微臣陷害。”
容鉴眼中最后压抑的一抹愤怒彻底爆发,“柏炎陷害你!要是柏炎在京中,知道你设计柏远下狱,他只会杀了你!还假扮你陷害你!你脑子被门挤了吗!”
柏誉赶紧应声,“陛下恕罪!”
容鉴越发觉得,早前连这些雕虫伎俩都是高看了他。
难怪这么多年,在柏家掀不起风浪。
根本脑子是个不好使的。
容鉴怒拍了桌子,“给朕听好,滚回府中去,好好给朕想个解释,别让朕撕了你!”
柏誉连连叩首。
“滚!”容鉴恼意。
柏誉连忙起身,只是刚转身,又似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脚下踟蹰,转身,“陛下,是苏锦……是苏锦做的……”
柏誉忽得肯定,“平阳侯府中有暗卫,定然是暗卫中有人会易容术,是苏锦一早便想好要陷害微臣……”
容鉴眼中已彻底失了耐性,“她当日在朕这里,自身难保,她长三头六臂吗?她陷害你!!”
柏誉吓得再次噤声。
容鉴怒目而视,“若是她劫狱陷害你,她还敢堂而皇之入宫?!你是当她傻,还是当朕傻,你个废物!滚!!”
容鉴已不想见他。
柏誉慌乱退出御书房,刚退出,内侍官听见内里拔剑的声音。
刚才,陛下是真想杀了定阳侯,还是忍住了。
内侍官心惊。
片刻,袁迁来了御书房,“陛下,京中都搜过了,搜不到,也毫无线索,都已封城了,却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似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容鉴轻哂,“好啊,这京中又生出一个能耐的!”
袁迁不敢应声。
容鉴忽然道,“平阳侯府搜过了吗?”
袁迁心惊胆战,“搜过了,只是搜的时候,叶大人和顾小将军拦在府外,说平阳侯夫人动了胎气,大夫在看,不让入内惊扰。”
容鉴微怔,“然后呢?”
袁迁道,“末将见过平阳侯夫人,确实脸色煞白,大夫应当没有骗人,眼下,平阳侯夫人已在府中闭门将养。”
容鉴便没有说话了,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袁迁退出。
容鉴才凝眸看向先前摔碎的茶盏一处,心中道,只要柏炎未出生的孩子还在京中,还在他手里,柏炎即便真的回京了,也不会乱来。
若是柏炎敢反,他就亲手杀了他的孩子给他看。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来了,二更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