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点无言,纠结许久后、才无奈地开口:“没想到变成了这也样子——果然,银是维系着这个家庭的人啊。”
银不置可否,只是伸出手轻柔地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说到这个,纪德先生和兰堂先生今天没有来,果然还是有点遗憾啊。本来都和他们说好了,结果似乎临时有任务呢……说是和武装侦探社那边对接,也不知道是什么案件。”
我:……
我心情复杂,试探性地开口:“太——”
刚刚发出“da”的短促音节,我的话就被看似走神的龙之介粗暴地打断了。他一脸阴沉,潜伏在茶色风衣下的罗生门也蠢蠢欲动起来:“假期时间不需要提起他的名字。”
嗯……是啊。怎么说呢,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其实龙之介和太宰治的关系……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差劲。
在我回到这里之前,太宰治身为异能特务科委派的“督察官”一直驻扎在iic,在墓园里和他撞上的时候也恰好是他任职期满、并且被异能特务科解雇(……)的日子。因此,我也并没有正式的见证过他两人相处时的行为模式,身边人似乎也对此多有避讳。
完全搞不懂。
我瞄了瞄龙之介阴沉的脸色,最终还是决定乖乖闭嘴。
“……抱歉。”龙之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难得认真地开始道歉,并且从草坪上站起了身:“刚才稍微有些激动了,在下去买瓶乌龙茶。”
我立刻举手缓和气氛:“我也要!”
银也跟着微笑:“我也要一瓶,拜托了。”
等龙之介消失在我的视野范围内之后,我才松了口气,询问起身旁的银:“所以说,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br>
银凝视了我一会,忽然揉了揉我的头发:“这种事情,姐姐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我:……?
“没办法说出口吗?”我多少有些迷惑,于是试探性地开口询问:“难不成太宰治曾经夺走了龙之介的女友……?会是这种事情吗?”
银一下子就笑了起来:“真弓姐一如既往的敏锐。虽然说完全不是这回事,不过意外地能够说通——也许姐姐也有所觉察吧,关于太宰先生对你的态度似乎有所转变的事情。那个男人、正是以此为理由,或是说借口,才能够加入iic的。”
我:……
我:“等一下,这什么意思。”
糟糕,虽然我表面上看上去大概超乎寻常的冷静、声音也相当稳定,但是我正可耻地动摇着。
不是那种心脏砰砰乱跳的动摇,而是心脏突然停跳的动摇。如果现在给我接上一台心电图仪,大概正显示着一条一成不变的直线也说不定……
“本来想一直瞒着你的。”银整了整我的衣领,就像我曾经对她作过的那样:“但是,总感觉不太好,明明是和你、还有你的组织、你的城市息息相关的事情……抱歉,姐姐。我和哥哥的确有些保护过度了,你明明是——”
我连忙打住她的道歉:“不、完全不用自责。”
……但是看着银瞬间变得近乎温顺的表情,总感觉被她下了套。
我有些复杂地看了银一眼,便听她讲了下去。
“因为是珍视的人。”她这样开头:“姐姐是哥哥所珍视的人。虽然他一次没说过,但是在你走之后、他的确有一段时间像是行尸走肉一样。他想要复仇,但是连复仇对象都并不清楚,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太宰先生嘲讽了哥哥。”
“‘就像是丧家的野犬一样呢’,”银没有丝毫犹豫地这样说着,“哥哥理所当然的被这句话所激怒了,也难得激起了斗志。在某种意义上,iic也因此得救了,也是在那时候放弃了全力搜寻、对外宣布了姐姐的‘死讯’。”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沉默。
银顿了顿,“这样嘲讽着iic、嘲讽着哥哥的太宰治……先生,却在某一天叛逃港黑后、出现在了iic的基地里,并自称是异能特务科的督察官——虽然他难得的拿出了齐全的材料和证据,但是哥哥还是不相信,所以……”
“所以就去调查了原因?”我自然而然地这样猜测。
银也如我所料,轻轻点了点头:“结果,哥哥却得知了太宰先生是利用着您的死亡、再加之iic在那段时间的动摇,说服了种田长官。因此,他才能够在iic进行身份的洗白,而非在地下的秘密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