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野崎君吧?”
正在我考虑着如何回答时,太宰治却像是认识野崎梅太郎一样,轻车熟路地把梦野久作拎起来,丢进了野崎梅太郎的怀里:“是我联系的你哦。既然你姑且算是他的兄长,还是好好教导一下——多亏了真弓把麻烦控制在了最小范围内呢,真是相当不错的结果。”
出乎意料的是,野崎并没有多探究什么,只是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随后面色复杂的叹了一口气,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了。”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看到他抱着脸上还挂着泪痕的梦野久作离开,才意识到了些什么:“等等,森鸥——森先生不会追究吗?你到底怎么把梦野久作带过来的?难道说他知道了圣杯战争的事情……?!”
太宰治笑眯眯地说道:“这个倒是没有,七个人的‘战争’也不配称之为战争,没必要让森先生知道,我只是先斩后奏而已——真弓也没有要求我非要用什么办法把人带过来吧?所以呢,我只要把q带过来就算完成任务了,至于其他的……刚才我在最开始有录音。”
我:……
我回忆了一下太宰治最开始见到我的时候说了句什么,然后想起来他说的是“真弓小姐,按照交易,我把他带来了”这样意味模糊的话。
“你还真是……”我忍不住感慨:“一方面能够按照我的说法把梦野久作带过来,一方面能够通过这段意味模糊的音频让我在森鸥外面前理亏、让iic欠港黑人情、而你也不用担心被惩罚。你是笃定我不会生气吗,太宰?”
如果他把音频给了森鸥外,在为自己带走梦野久作而顺利开罪之外、森鸥外能够借着这段录音来要求我和iic来做些对港黑有利的事情,而一旦我和iic拒绝,这段音频可能就会流入异能特务科或是武装侦探社的手中。
对我和iic而言,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会对形象造成极大的损伤——
太宰治伸了个懒腰:“怎么敢呢?我只不过做了一名黑手党应该做的事情罢了,而且那个疯子在面对自己的兄长时也是稍微有一点理性的。”
芥川老师已经收好刀剑走了过来。比起最开始来到公园时,他的精神显然有些不安定,此刻听到太宰治和我的对话后,面无表情地戳穿了对方:“你不仅笃定她不会生气——既然你做出了把那个危险的孩子带出来这种行为,就说明你根本就在信任着她。”
听到芥川老师的话,太宰治仍然笑着,只是多了几分虚情假意:“……我果然很讨厌你。”
芥川老师弯了弯嘴角,眼神却没什么温度:“我也一样。”
我:……等等,怎么你们两个就开始嘴炮对方了?
“说到底,就算你是再伟大的作家,现在也不过是一位从者。”太宰治收敛了几分笑意:“我和真弓如何相处,又并非靠你的话来决定——和你有关系吗?”
芥川老师:“啊,你害羞了。不想承认自己信任着真弓吗?”
太宰治:……
眼见两个人几乎要掐起来,我连忙开口:“好了好了,我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不如跳过——”
太宰治大概也不想和芥川老师继续谈下去,闻言对着我开口道:“刚才berserker死前说了一句什么,而你的从者则回复了一句让我有点在意的言论——什么是ruler?”
“……维持圣杯战争秩序的人。更准确的来说,意义就和这个职介的名字一样,属于‘裁定者’。”我如此解释道:“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这次圣杯战争出现了一点意外,所以说需要ruler出现,来维持新的秩序、避免圣杯战争走向歧途。”
——虽然,无论怎么看、这次的圣杯战争都已经走向歧途了。
“这样吗……”太宰治像是感慨一样轻轻叹了口气:“还真是意外地适合真弓啊。毕竟,某种意义上,iic也是游离在港口黑手党、武装侦探社和异能特务科之外的‘裁定者’。那么,圣杯战争出现了什么样的意外?某种规则被破坏了吗?”
我看了看芥川老师,发现他一副放任自流的态度时不禁扶额。
讲述就在这样的微妙气氛中开始,“太宰,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作为交换、我要问一个问题。”
太宰治思索一会,点了点头,爽快道:“可以啊。”
我看着他暗沉沉的鸢色眼睛,开口道:“你知道‘书’是什么吗,太宰?”
“……‘书’?”太宰治重复了一遍这个字,困惑不似作伪:“是津岛的书、井之头五郎的书,还是说你最近在写的新作品?”
我心下一沉,面上却是微笑:“啊哈哈——不是,是一本空白的‘书’。有传闻说,得到‘书’的人,能够通过在它上面写字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心愿。听上去和圣杯很像,不过又不是非常一样,某种意义上是和圣杯相冲突的存在。”
太宰治眨了眨眼,若有所思:“这样吗。”
我点了点头。
“……如果真的有那种存在的话,应该去问几位首领吧?”
没有沉默多久,他就微笑着抛出了这个问题:“为什么真弓认为我会知道呢?为什么又坦然地说出了这种相当重要的情报呢?你又是如何知晓‘书’的存在的?”
我沉默以对:总不能告诉他“是梅林这样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