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尤其像蒋保平那样的男人,就怕女人事儿多。
这场竞争,你就要输了。
这一定让你万分痛苦吧?
你向丈夫提出分手,本以为能在出轨的丈夫面前扬眉吐气,证明你比他有眼光,因为你找了个足以让你崇拜的男人。
可到头来,你打脸了。
所以,实际情况是,你带着电击器和奖杯去找蒋老师——电击器就是这一只吧?——奖杯是要给蒋老师的,而电击器……我想,你最开始应该只是想跟他谈谈,实在谈不拢,才会动用手段制服他。
制服他以后要怎么处理,我想不出来。但可以确定的是,你并没打算杀他,奖杯砸头这种杀人方法,显然不是提前计划过的。
没谈拢,你才起了杀心。”
武安静静听着闫思弦的推断,直到闫思弦将想法和盘托出,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说实话,”武安组织了一下语言:“如果你说的不是我,我肯定就信了,听起来很合理,真的,可人确实不是我杀的。没干过的事,你们不能编故事硬往我头上扣。”
言外之意,只有故事,没有证据,她什么也不会承认。
她面上虽然镇定,却也只剩下抵死否认这一招。闫思弦知道,她慌了,因为又被抓住了漏洞。
“合理?就连电击器也合理?所以,这东西是你的。”
闫思弦指了指刚才被他摆上桌的电击器。
武安的瞳孔骤然收缩,“这……这是什么?我不知道……是你们想把我绕进去……”
闫思弦打断她道:“我们找到那个贼了。”
武安的肩膀慢慢塌了下去。
“当初盗窃案破获,街道派出所让你们去认领失物,没发现电击器,你是慌张还是如释重负呢?
大半年了,你快忘了这茬儿了吧?
可惜,我们找着了。
那小偷指认,电击器是从你家偷出来的。而蒋老师的尸体上恰好有电流斑,奖杯和电击器都与你有关,这不会是巧合吧?”
“我不知道!”武安的情绪激动起来,“我根本就……什么小偷?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你们别吓我行吗?来的时候说得好好的,我只不过是见过尸体,所以才来协助调查……”
吴端瞄了闫思弦一眼,不无担忧。
闫思弦接连亮出重要证物,是想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可案子已经过去大半年了,武安不知将细节在心中过了多少遍,她清楚,即便有漏洞,警方拿不到关键证据,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只要咬死了不承认。
仅仅这种程度,还差火候。
底牌全亮了出来,却未达到预期的效果。
审讯已经进入最艰难的时刻,他们甚至得不厌其烦地对同一个问题多次提问,以期对方露出破绽,而这些并非闫思弦的强项。吴端想要接过话头,
闫思弦却摆了一下手。
“咱们聊点别的吧。”闫思弦道:“你儿子。”
武安一下紧张起来,目光也不再闪躲,迎上闫思弦,露出不可进犯的锋芒。
“你要干嘛?!”
她像一只弓起后背,随时可以为了保护幼崽扑将而出的母兽。
“你在乎就好。”闫思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