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端长长叹了一口气。闫思弦转移话题道:“哎,你那个啥馅儿的?”
“巧克力。”吴端道:“我记得以前送来的餐都贴着菜名呢,今儿咋没贴?”
“忙中出错呗,估计今儿汤圆卖得太好了,哎你不是不喜欢甜食吗?要不换换?”
“你啥馅儿的?”
“肉。”
“换!”吴端果断将自己的餐盒推到了闫思弦面前。
闫思弦故意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吴端聊着,可吴端还是一个劲儿刷手机上的新闻。
他希望多点人看到警方发布的内容。
闫思弦干脆拿过了他的手机,“好好吃,这玩意儿不好消化。”
“你别……”吴端去抢。
“你看新闻管什么用的?得翟阳看了才行,该来的总会来……”
闫思弦的话倒是提醒了吴端,他拍了下桌子,“不行不行……”
“怎么了?”
“被动等着,等到猴年马月去了?得主动出击,韦德的身份证使用情况查了吗?翟阳借了他的身份证之后,都干了些啥?买过车票没?还有开房记录……”
“已经在查了,”闫思弦冲门外喊道:“笑笑,韦德的身份证使用情况,说说调查进度吧……”
“有大致方向了。”冯笑香将餐盒推到一边,拽过笔记本电脑,一边看着其上的内容,一边道;“吴亦彦跳楼当天,韦德的身份证买过一张汽车票,我查了汽车站的监控,发现了翟阳检票进站的画面。
那是一辆长途汽车,从墨城到南海市的,要开整整一晚上。
南海市是翟阳读大学的地方,相对比较熟悉,是犯罪后逃窜的好去处。
到南海市,出了汽车站,翟阳打了一辆车,我追踪那出租车的行驶路线,发现翟阳去了位于闹市区的一家韩式烧烤店。
调取店内监控后,发现翟阳和一个年龄相仿的女性一起吃了饭,之后两人一同离开,去开了房。
确切来说,是那名女性用自己的身份证帮翟阳开了一个房间,然后她就离开了。
从开房记录,我们查清了那名女性的身份,她是翟阳的大学同学,曾经的恋人,不过那都是将近10年前的事儿了,她现在已经结婚了,有两个孩子……
不过,今天中午翟阳已经退房了,目前他在哪儿,我还没追踪到。”
闫思弦接了一句:“虽说应该咱们的人跑一趟南海市,但事情紧急,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来回奔波上,刚刚你开发布会的时候,我联络了南海警方,他们已经派了人,帮咱们询问与翟阳接触过的旧情人,现在……”
闫思弦看了下表,“应该已经见到人了,等那边反馈结果吧。”
吴端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你干嘛?”
“我这是咋了?最近脑子特别不够用,老忘事儿,以前人家跟我说麻药伤脑子,我还不信……哎,身份证的事儿,要搁在以前,我不该忘……”
吴端突然禁了声,他意识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果然,闫思弦闷闷道了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