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话大概是说关键时刻女人不靠谱,还得靠兄弟,豆子就是他兄弟……也是混棋牌室的,他俩一块儿放钱收账,我就知道姓窦,一块吃过一回饭。
至于他后来问没问豆子要钱,我就不清楚了。”
吴端看向闫思弦。
闫思弦默契地接过话头,继续问道:“你听说过pua吗?”
“没……没听……诶?是不是炒股的?”
“炒股?”
“就是……我不确定啊……”张思雨踌躇着回答道:“有阵子他挺喜欢聊qq的,我看见是个群,那群名就有字母,好像是p什么吧……记不清了,我问他,他说是交流炒股的,能赚钱。
我挺纳闷,以前不知道他还玩股票呢,还有点担心,别被骗了。”
张思雨的记忆模棱两可,闫思弦没再继续追问,他知道,这是冯笑香的调查范畴。
闫思弦拿出吴亦彦的照片道:“这个人你见过吗?”
张思雨连连点头,这倒令两名刑警有些诧异。
“也是王博昌的朋友啊,还是好朋友呢,我们一起吃过好几次饭。”
“你确定?”闫思弦将照片向前递了递,“你看清楚啊。”
“确定啊,见了好几次呢。”张思雨道:“听说是个……成功人士?……反正王博昌说过要跟着他赚钱,至于怎么赚钱……嗨,他们聊的事儿我也听不懂。
对了!自从认识这个人,我家王博昌心就野了,成天到晚的不回家,当自个儿也是什么大老板呢。”
她虽这么说,却并没有多少气愤或惋惜的意思,好像她所说的不是自己男朋友。
一朵浮萍,既顾不了过往,也看不到将来,唯一能让她花些心思的,大概只有下一顿饭有没有着落,今儿晚上有没有过夜的地方。
此刻,她已经习惯了与两名刑警的交谈,没了一开始的拘谨,便将后背晾给两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话。
吴端又道:“照片上的人,叫吴亦彦,他问你男朋友王博昌借过钱,你知道吗?”
“他?不会吧?不像啊,”张思雨耸了耸肩,摇头道:“他俩的事神神秘秘的,我真不太清楚,不过家里有个账本,王博昌当宝贝……对了,他打电话来还让我好好保管账本……喏,就这个。”
张思雨从床下够出一个褐色皮质封面的笔记本。
“我大概看了看,就是些欠条啥的,你们要是用得上就拿去,反正这东西我也没打算带着。”
笔记本内,每一页都是一张独立的欠条,签字按手印一样不少。
除了有些人字实在难看,总体还算工整。
本子可以自装订环处打开,拆分成活页,纸张和在吴亦彦家发现的欠条一样,可见,若是对方还了钱,王博昌就会将欠条取出来,还给对方,以示钱账两清。
民间的借贷多是这样的程序。欠条上标明的利率,是银行贷款的十数倍。
吴端又问道:“你说的那个豆子,就是姓窦的,王博昌失踪以后你去找过他吗?”
“倒也不是专门去找他,我不是去棋牌室找我们家王博昌吗,碰上了,我问豆子人去哪儿了,结果他还反过来问我呢,俩人干瞪眼。”
吴端又提了一些问题,张思雨皆是一问三不知,看来她已经把知道的信息全说出来了。
眼看她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吴端沉吟片刻道:“你朋友家在哪儿?”
张思雨报了一个墨城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