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周衍川的衬衫纽扣是本来就没扣完,还是在厮磨中被她扯散开来,衣襟松松垮垮地敞开一些,透出线条清晰的锁骨与些许结实的胸膛。
视线再往上,修长白净的脖颈中央,就是那抹暧昧的暗红色印记,看得人愈发心痒难耐。
周衍川低笑一声,转过身面对镜子,慢慢地把扣子扣到了顶,不给她看了。
林晚:“……”
啧,小气。
不过再怎么遮,林晚留下的吻痕还是遮不住。
等他们收拾完行李下楼退房时,酒店前台娇羞的目光,总是不受控制地住男人那边飘过去。
周衍川一脸冷淡地站在那里,衣衫整齐,气质禁欲。
但形状锋利的喉结处,却又明晃晃地彰显出色气。
这种好像在房间里发生过什么的模样,让前台办理退房手续时,不止一遍地在心里羡慕林晚。
大家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她怎么就那么好运,能结识如此勾人的极品?
平时几分钟就能搞定的手续,硬生生被拖了将近十分钟。
林晚也懒得催促对方,事实上要不是客观情况不允许,她简直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拥有一个超级英俊的宝贝。
周衍川把她神色中那点小得意尽收眼底,等坐上回家的车后,才低声问:“炫耀得还满意?”
林晚纠正他:“这不叫炫耀,这叫宣誓主权。之前进酒店的时候,前台那几个女孩的眼睛就一直粘在你身上呢,你还无动于衷站在那里任她们看。”
她理直气壮地清清嗓子,继续说,“宝贝,别忘了我也会吃醋哦。”
周衍川微微一怔,片刻后勾唇笑了起来。
·
临近傍晚,周末的燕都交通格外拥堵。
等他们终于抵达燕北胡同,车窗外早已暮色四合。
黄昏在天空织出一张大网,将大地笼罩其中的同时,亦将白日的暑热消散了些许。
此时正是家家户户吃晚饭的时候,户外没几个人,古旧的胡同静静弥漫着宁静安详的氛围。
林晚跟随在周衍川身侧,不时好奇地打量那些陌生的景致。
明明下车的时候,周遭还是一座城市最为繁华的地段。可一旦钻进胡同深处,那些浮躁的喧嚣就好
似销声匿迹了一般,只余留下一片闹中取静的惬意。
每座城市似乎都有这样大隐于市的地段。
这里很像林晚居住的东山路,里里外外却又透露出比东山路更为金贵的气派。
直到周衍川在一扇大门前停下,林晚看了眼大门左右两边的围墙,终于得以确认——她的男朋友的确就是位家世显赫的少爷。
可这处四合院相比来时路上看过的那些,又显得过分寂寥。
像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静静等候在这里,等待那些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周衍川拿钥匙开了门,把她的行李箱提进去:“往里面走吧,外边没怎么收拾。”
“你叫人来打扫过?”
“嗯,时间有点儿赶,订完机票才通知他们过来。反正就住两晚,稍微凑合下。”
林晚走马观花地参观了一圈,心想如果这只算凑合,那她在酒店住了整整五天,基本可以投诉是主办方虐待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