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费劲,费劲的那个宁婕妤一回云舟宫便被钟妃处的宫女给吓到了。
宫女认真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宁姝去看看她们的钟妃娘娘。宁姝还没说话,那宫女眼泪哗啦就下来了,“婕妤娘娘方来的时候,我们娘娘身子可是好些了。可这几日开春,婕妤娘娘伴驾春猎,我们娘娘的身子就又沉了下去,各种药石俱都试过了,就是不见好。如今外面的人都在传婕妤娘娘自带福运,奴婢胆大妄为,想请婕妤娘娘去看看,救我们娘娘一命。”
宁姝正喝着水,听了险些没呛到。
她活了这么些年,尤其是在宁府里,怎得就从没有一个人说自己带福运的?还有人说自己克死了生母呢。
而且听这个宫女的意思是自己在这里的时候,钟妃身子就好了,自己不在的时候,钟妃身子就变差了?
作为一个坚定地唯物主义,宁姝觉得这肯定和自己没啥关系。
但耐不住这里的人相信啊!
宁姝让人去请了太医,同自己一起过去。
前些日子见到钟妃的时候她还能坐着说两句话,如今却躺在床上,人倦倦的。但不知为什么,宁姝觉得钟妃看上去气色还行。
太医照常诊断之后仍是让钟妃照常服药,平日少些忧思,兴许身子便会好起来。太医千叮咛万嘱咐,平日切莫让钟妃伤心,她原本就气血不足,若是伤心过度难免伤及心肺,身子便会越来越差。
宁姝在殿外叫住太医,想着仔细问问,钟妃一进宫就是病的,平日没什么人来往,就待在自己的云舟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人又不在身旁,遇到这般事儿连个能依仗的人都没有。
太医只是叹气,说道:“钟妃原本身子就单薄,但这也是无碍的,但她有心病。这些年在宫里虽然毫升将养着,但不知怎的心病却是越来越重的模样。心病自然还需心药医,普通的药材即便再好也是外物。”
宁姝皱着眉在云舟宫的院子里兜了几圈,试图分析。
一般来说,在故事里嫔妃的心病有两个原因。
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者是曾经怀过孩子,被害掉了,受到了伤害。
名侦探宁姝为此偷偷采访了一下云舟宫的原住瓷器们。
常年蹲在园中的青花大缸回忆了一下当年的情形,说道:“没有,没听说钟妃掉孩子的。”说着,他还问一旁的瓷园设:“钟妃怀过?是皇上的吗?”
不但不知道,还要给皇上戴绿帽子。
瓷园设:“没吧,没听说过。哎,你不是前阵子和皇上逛园子的那个宁姝吗?你是想对钟妃下手吗?那不用,看样子她活不了多久了。你看你多福气啊,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宁姝:……
小八带着宁姝交代的重任,被送去云舟宫的八卦汇集地小厨房,一番说明之后,厨房里的瓷器们陷入了回忆。
瓷碗:“皇上除了介贵妃还宠幸过别人?”
瓷勺子:“宠幸过啊,听说那个宁婕妤最近风头可劲了。”
瓷碟:“那就是被宁婕妤气的呗。宫里终于有个来宫斗的了?要动手了?我终于有戏看了?我还以为一直到我碎掉都看不到后宫纷争了。”
宁姝经过多方汇总,觉得好像不是第一种猜测。
于是,她进入了第二种猜测:钟妃在宫外有喜欢的人,青梅竹马,入宫是拆散了他们。
这个调查起来就比较难了,宁姝揣着小兔去了钟妃那处,将她放下之后自己就坐在钟妃床边,同她说说话,与此同时,小兔便在一旁试图和钟妃这里的元老瓷器们搭话。
钟妃见宁姝来了,眼皮耷拉着,一副恹恹的模样:“我没事儿,宁婕妤还是回去吧,切莫沾染了病气。春夏秋冬生老病死都是常事,而我也总有一日将要归于这平静当中,无妨。没人在意秋日的落叶生死,我便是那秋风中凋零的叶子,兜兜转转,累了。”
钟妃说话有气无力的,完全不像那个前几日还说要给自己撑腰的人,还有点伤春悲秋似的。
宁姝吞了下口水,就听见小兔那边大喊:“姝姝!他们说钟妃以前也没有什么青梅竹马,钟妃就是喜欢看书。”
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