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索言也蹲下,说:“我也不会,我也不是什么有情调的人。”
“那我自己研究。”陶晓
东索性直接盘腿坐地上,拿了把剪子,把花枝剪断,一根一根往瓶里插,“你看书去吧,我弄完再洗澡。”
汤索言拿了两个垫子过来,给陶晓东一个,自己坐一个。坐在旁边靠着墙,一边看书一边看陶晓东剪花。手也不太好用,后面两个指头不太敢回弯,捏着花的姿势又别扭又喜感。
汤索言偏不帮他,只时不时地无声笑笑。
陶晓东一回头看见他笑,问他:“笑什么?”
汤索言翻了
页书:“笑你。”
“我怎么了?”陶晓东回过头接着弄。
汤索言看着书,另只手在他腰上摸了一下。
陶晓东问他:“做吗?”
汤索言还没说话,陶晓东又说:“我马上弄完。”
“没想做。”汤索言胳膊从前面环过去,陶晓东回来就开始摆弄这些,衣服还没换,卫衣前面一个大口袋,汤索言把手揣在他口袋里,位置正舒服,“玩吧,不做。”
陶晓东“啊”了一声,说:“我还挺想的。”
汤索言在他脖子上碰了碰。
一束花,陶晓东玩了一个多小时。糙汉玩花,他会玩个什么。花瓶挤得满满登登,高高低低丑得没眼看。
他自己还感觉挺好,摆餐桌上了。汤索言替他收拾阳台,把花枝和地上的水都收拾干净,陶晓东去洗澡了。
陶晓东放东西不太有条理,没规矩。就是一个人过惯了,家里又没人管着,很小离开家了,也没有爸妈念叨他。
外套总不记得挂,随手放在沙发扶手上。车钥匙电梯卡也随手放,有时候放茶几有时候放餐桌,早上出门之前再临时找,找不着了就叫言哥,问看到没有。
他洗澡汤索言就替他收拾,外套挂起来,车钥匙电梯卡都放门口鞋柜,手机给他充上电。
家里已经有越来越多陶晓东的东西,衣服一天换一套,换下来的一套又不脏不能马上洗,就叠成一摞摞的放阳台柜子上,留着下周穿。
他住这儿汤索言家里总备着水果,陶晓东也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
这些都让这个房子填了很多人气儿,不像他自己住这一年显得那么旷。
浴室水声断断续续,汤索言就着水声给他收拾,收拾完给他切了盘水果。
陶晓东在浴室里叫他:“言哥。”
汤索言应他:“哎。”
“浴液没有了。”陶晓东洗完出来说。=≈x6770;≈x7c73;≈x54d2;
“有。”汤索言说,“这些东西都在里面那个洗手间柜子里。”
陶晓东就去找。=≈x6770;≈x7c73;≈x54d2;
普普通通的晚上,说的话做的事都普普通通。
很平静,这一切都让心里很平静,陶晓东穿着拖鞋的走步声都让人心能沉下来。
一种难得的安宁生活里的自在舒坦。
陶晓东
送完浴液走过来,从汤索言手底下捡了片杨桃吃了。
“酸。”陶晓东“嘶”了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