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一间房间里还有甄序昂和蝴蝶以及那些小兔子幼崽。
明明对狐狸一族那么忌惮,居然把这些小兔子幼崽留下来给白曦他们做人质,看看这兔子一族的牺牲也是够大了。
好在这些小兔子也不知道被自家家长交代了什么,虽然是跟白曦等人这些狐狸在一起,可居然没有了之前的害怕,反而对于白曦他们的真身非常的感兴趣,就想看看狐狸的样子。
白曦等人觉得这些小兔子也真是心大的很。
另一边甄序礼和杨墨所在的房间里面,他们两个已经布置下了隔音结界,然后正在说那些兔子妖族的事情。
“他们好像热情的有些过分,对于我们也客气的有点太过了,这跟我们的实力无关,因为他们都没跟我们动过手,好像只是跟我们的身份有关。”
杨墨轻轻的嗯了一声,有些神思部署的样子明显,一看就是有心事,甄序礼甚至发现,对方都没有跟自己的眼神对视过。
甄序礼想了一想,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症结所在,他其实以前就知道杨墨应该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不过他并不认为那算什么。
在以前的时候他就能够感觉到寂寞,有时候会不安,尤其是对于两人之间的感情,似乎并不是很相信的样子,甚至因为这个还入魔过。
今天甄序礼终于觉得自己好像碰到了其中的症结所在。
于是暂且放下了这个结界里面妖族的事情,甄序礼握住了杨墨的手腕。
又从杨墨的手腕一点点来到了对方的手掌心,将对方的手掌心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面把玩着对方的手指头。
这样亲密的姿态,让杨墨的心神终于稍微拉回来了一点,然后也终于朝着甄序礼这边看了一眼。
甄序礼对着杨墨露出了一个笑容来,然后才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杨墨没有说话,但这样的态度已经表明了这绝对是有心事的,否则的话也不会不开口说话了。
甄序礼抓着杨墨的手指又把玩了一下,然后轻轻地说了两个字。
“旱魃?”
当这两个字说出口之后,甄序礼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杨墨的手指一僵,整个人的身体也跟着一僵。
“我竟然不知道我所爱的人竟然还有这样神奇的血脉,这样的好事还需要别人来告诉我,之前怎么不自己跟我说呢?”
甄序礼的声音里面带着明显的笑,而杨墨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对方,眼神有点愣愣的。
“好事?”
甄序礼笑着点头。
“难道不是好事吗?这个血脉一听就一点都不普通。”
杨墨的声音有些艰涩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旱魃,你知道旱魃是怎么形成的吗?你……”
“我不知道呀,但是这个听起来就很厉害,你慢慢的告诉我好不好?”
旱魃其实就是僵尸,不过并非是普通的僵尸,旱魃比僵尸要厉害的多,而且旱魃的形成会让方圆千里产生干旱更会害死无数人,可以说旱魃的产生代表的就是一种罪孽。
比起寻常的鬼怪,旱魃更让修者忌惮,而且旱魃的脾气非常的暴躁,几乎都是凶神恶煞的那种类型,只要旱魃出世,一般也都伴随着各种的灾难。
在他们所在的华夏几十年前就出过一个旱魃,而当时让一整个省份连续干旱了几个月,不管是人工降雨还是其他的法子,都没能让那个省市有一滴雨水落下。
更别说后来那个旱魃还大闹天下,导致了修者界死伤惨重。
而杨墨体内就有旱魃的血脉,在刚出生的时候他自己其实就知道了。只是后来他体内的血脉被封印,可即便如此,他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存在,即便自己现在体内某些血脉依然是被封印的状态,可是杨墨却知道自己可以随时激发那些血脉,而激发了之后,他甚至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立刻入魔,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变成旱魃的模样。
从小就听多了旱魃太多的危害,以及他师傅等人警告他不可以让自己的血脉被外人知晓,否则他会成为整个修者界的敌人。
也是因为从小就被告知这么多,所以他一直都隐藏自己的身份,隐藏自己的这一丝血脉。
如今忽然被别人点出,而且是在自己最在意的人面前点出,杨墨自然害怕,他害怕的不是身份的曝光,他害怕的只是甄序礼,不喜欢自己的这个身份,害怕自己会因为自己的这个身份血脉而和甄序礼有什么矛盾,甚至被抛弃。
从小因为这个血脉的缘故,杨墨其实已经习惯了抛弃,就好像他刚刚出生的时候,他的父亲就是那位真正的旱魃,对方造孽苍生引起了修者界的动荡,更是杀死了修者,借无数的修者。
这样的罪孽自己也是需要承担一部分的,而他的母亲,并非是跟父亲相爱,而是被父亲强行逼迫生下自己。
所以他的母亲也憎恨自己在当年就和父亲同归于尽了。
这样的身世他都羞于跟其他人提起,尤其是对甄序礼,他更加不想提起,却没想到还是都被知道。
已经说了旱魃的事情,杨墨也就没有隐藏当年的那些事,没有隐藏自己这肮脏的血脉,至少在他看来是真的很肮脏,而在他说完之后得到的却只是一个拥抱一个带着心疼的拥抱,杨墨不由得有点愣住。
“每个人的出生都是自己无法选择的,你怎么会认为这是你的错,当年你不过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你的父母怎么样都跟你无关,不管你的父母在修者界引起了怎样的动荡,那都是他们的事,即便当年的那些动荡让很多修者丧生,那也是他们的事,与你这个刚出生的孩子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