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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灵魂三问(第2页)

莉迪亚天性活泼,不知为什么不管她说什么话题,总能够惹先生们青睐,好像天生讨异性喜欢。可也许是家庭和姐姐们的教导哪儿出了问题,莉迪亚骨子里竟然是班纳特家最骄傲的那个,她看不上所有的追求者,就算那里头不乏风度翩翩的贵族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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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斯府上,五官俊秀的格雷厄姆先生一出现在客厅,就获得了所有女士的瞩目,这不禁使他暗地里沾沾自喜起来。

如果伊丽莎白在这儿,只需要打量他一会,就会确定这又是位“威克汉姆型”的先生。其实,格雷厄姆先生还真与威克汉姆有些瓜葛,他们都曾经从同一位‘老师’那里学到和女人交际的手段——从那位早死的邪教徒哪儿算,可以城的上师出同门。

他是一位工厂主的小儿子,不学无术,却仗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和能说会道的嘴,在年轻姑娘那里如鱼得水,和威克汉姆像极了。不过格雷厄姆先生更有心机,他一心要和位有钱的小姐结婚,为此总是事先很用心的打听舞会上的未婚淑女。

环视了一圈,格雷厄姆看到一位坐在角落里的分外漂亮又带有一些书卷气的淑女,登时眼睛一亮,他看出来那位小姐不管衣裙还是首饰都价值不菲,说明这是一名富有的小姐,至少出身富贵,那么嫁妆定然少不了。

但格雷厄姆很谨慎,他可以纵情与女招待、演员和交际花调·情,但对出身良好的小姐却从来都摆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在没确定目标之前,他必须得有个好名声。于是他风度翩翩的向宴会的女主人走去。

“夫人您好。”身穿军官红制服的中尉先生更显得英俊高大,他极有风度向菲利普斯太太行吻手礼。惹得太太几乎笑的露出牙齿来。

菲利普斯太太更满意啦,本来当她听到格雷厄姆先生刚拿到中尉委任状时,就知道这位先生必定有些身家:英国兰的军衔可是明码标价的,年轻时也喜欢过红大衣的菲利普斯太太当然知道一个中尉委任状需要五百多英镑,能轻易拿出这些钱的年轻人至少经济宽裕,更何况他还仪表堂堂、风度不凡呢。

菲利普斯姨妈有心要撮合玛丽和格雷厄姆先生,格雷厄姆先生大概二十七八岁,已经是先生们结婚的年龄了,与玛丽挺合适。

姨妈和班纳特太太想的一样,在她们看来,玛丽是最不可能嫁不出去的那个,况且年纪还不大,并不需要太过着急,可架不住这个孩子完全没有这方面的一点神经,简与莉齐像她一样大时,可是都有了乔治和达西先生。

格雷厄姆先生仔细打听过附近有体面的人家,知道菲利普斯先生有个富有的绅士连襟,这位绅士家不仅有一大片田园农场,投资的生意给他带来不菲的收入,还走了大运,被国王陛下授了衔。据说他足有几万英镑留给女儿们。只听到这点儿,就足够格雷厄姆先生心动了,是以他根本没细问班纳特家究竟有几个姑娘,只知道不知一个女儿。

经过菲利普斯太太介绍,格雷厄姆将班纳特家的三位小姐暗自打量一遍,心想:即便女儿不少,但三个人分几万英镑,也算得上嫁妆丰厚啦。这可真是上帝赐下的转机。

三位小姐中,格雷厄姆当然更喜欢长相最漂亮的玛丽小姐,纵然最小的那个身姿曼妙到他也很心动。但稍稍注意,就能看出来那位莉迪亚小姐十分善于应对交际场合,在几位军官的奉承殷勤下,仍然言笑自若,始终保有一定距离——这样的小姐可不好糊弄。

反倒是坐在角落里娴静文雅的玛丽小姐,看起来不经世事,对付这样的姑娘格雷厄姆最有办法:她们总难以拒绝别人的好意。况且性情温柔更好拿捏。

格雷厄姆努力克制自己,他知道这时候最好表现的善谈开朗,又不过分热切殷勤,只要拿捏好分寸,年轻姑娘们很快会对自己一见倾心。

格雷厄姆坐到玛丽身边,风度翩翩的和她攀谈起来。最开始的话题当然是天气,格雷厄姆的语气讨人喜欢极了,引得附近的小姐频频看向他。

倒是玛丽并不热络,只能说很有礼貌。

随着话题深入,在其他人都往牌桌去的时候,格雷厄姆终于感觉这位小姐松动了,她开始主动提起话题啦。

我们的中尉先生暗喜不已,又彬彬有礼的询问她:“玛丽小姐,你想玩惠斯特牌吗?”

玛丽摇了摇头,英俊的红制服便欣喜的笑起来:“那可太好啦,我也正觉得玩牌不如我们聊天有意思呢。”

他卖弄道:“我曾经在剑桥大学度过三年,结交了很多学识渊博的朋友。我自觉还算有点见识,如果玛丽小姐感兴趣,我很乐意跟你分享些趣事。”

玛丽认真打量一下他,才扬起微笑说:“我正好有问题想请教像你这样博学多长的先生呢。”

格雷厄姆忍不住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

‘长相的确俊美,只是嘴巴咧的有些大,未免失了点风姿。’玛丽心想。

“很荣幸能帮到你这样美貌智慧的小姐。”军官先生越发装模作样,力求风度翩翩。

“好吧。”玛丽笑道。

“格雷厄姆先生,请问你怎么看奥赛罗掐死苔丝德蒙娜?你觉得这是伊阿古的罪;还是得由轻信的奥赛罗负全责;或者因为苔丝德蒙娜存在行为不端,才使得她的丈夫不愿意相信她;又或是苔丝德蒙娜有眼无珠,不能及时看出猜忌的奥赛罗的改变?这个悲剧是偶然的,还是必然会发生?因为两个人的感情基础是以个人幸福为中心的利己主义爱情观念?”(注)

乔治·格雷厄姆眼睁睁看着这位方才还腼腆少语的小姐流利的说出这一大串。不等他回过神,玛丽又继续道:

“格雷厄姆先生,请问你怎么看约翰·洛克先生的经验主义思想?你同意他在《人类理解论》里所说:人的心灵开始时就像一块‘白板’这种认知吗?伦敦的一些学者批评洛克先生的自由主义理论激励了美国独立和法国大革命,是这些混乱的源头,你觉得呢?”(注2)

军官先生眼睛都直了,他试图打断这位小姐的话。但小姐们有时候必定是固执任性的,绅士们合该体谅。

于是。

“最后一个问题,格雷厄姆先生。你怎么看尤迪特砍掉了荷罗孚尼头?你认为是荷罗孚尼太过愚蠢,还是尤迪特尤为坚毅果敢?或者,你也认同这根本在于男士们总是轻视女人,他们给所有女人下的定义就是善良驯服,所以活该死在敌方的女性手里——哦,当然,这是我的一点小小看法,你不用理会,你请尽管痛快说出你自己的看法。”(注3)

乔治·格雷厄姆惊呆了。什么奥赛罗、霍布斯和尤迪特,他根本听不懂玛丽在说什么。这太荒谬啦!格雷厄姆先生额头冒汗,掐死?法兰西大革命?砍头?

军官先生忽然脖子凉丝丝的,他惊慌失措的站起身,勉强应付一句:“抱歉,玛丽小姐,我有些不胜酒力,失陪了!”

丢下这句话,格雷厄姆就很没风度的从宴会上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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