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礼司皱了皱眉:“绿王比水流这个人,您也许并不了解。我在担心,现在展开大规模攻击,是否时机并不很好。”
武曌挑了挑眉,上下扫视了宗像礼司几眼,这才挥了挥手,让已经聚集的力量散去。
她的态度缓和了下来,但却依旧对宗像礼司所质疑的内容并不认同。
“宗像,朕可以找到一个无比合适的时机,在比水流最脆弱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以最微不足道的力量击垮整个jungle。”
“但是,朕不愿意。”
武曌冷笑:“朕就是要让比水流在志得意满,以为他那过分理想化的愿景即将实现的时候,将他狠狠掼在地面,让他从最卑微的角度仰望这个世界,认清这个世界的真实。”
“他尽可以挥霍这个世界完成他的理想,朕本并不在乎,甚至乐于让他为这个世界增添趣味——可是前提是,他不能触碰朕所庇护之人。”
武曌的眼神坚定狠厉,透着不由商议的决然。
于是宗像礼司知道,他今天来最重要的目的,已经宣布失败了。
他是不可能劝服武曌的。
他叹了口气,问道:“绿组恐怕已经疯了。面对这样的一个组织,您打算怎么做?只凭吠舞罗的人肯定是不足以应对的,不过,sceter4可以……”
“不需要。”
猜到了宗像礼司要说什么,武曌拒绝得斩钉截铁。
她掀了掀眼睫,笑着看了身旁的上官婉儿和来俊臣一眼,二人立即领会到她的意思,干脆利落躬身行礼。
上官婉儿抱剑躬身:“无需他人多余的插手干涉!陛下,您所期待的胜利,臣必将奉到您的御前!”
来俊臣单膝跪下,头颅深深低垂,向武曌露出最脆弱的脖颈:“凡您所愿,既是臣所愿。能成为您的剑,作为您的狗,是臣的荣耀!请您尽情使用臣,直到将臣用坏掉为止吧。”
武曌高昂着纤细脖颈,狂傲得理所当然。
“啊,没错,那就——随朕一起,将朕的敌人碾碎至最后一丝血肉吧!”
“朕的宽宏不是他们得寸进尺的理由,那些挑战朕权威的无知狂徒,朕将尽情向他们展示——千年前,那个令世界恐惧的,朕的盛世大唐,是何等的灿烂铁血!”
武曌侧眸,笑着看向宗像礼司:“宗像,何需千兵万马?”
“朕一人,即是百万雄师!”
宗像礼司看着这样的武曌,不由得呼吸急促,那双一向平静理智的眼眸,也被武曌惊人的感染力点燃起汹涌澎湃着的狂热。
即使并非武曌的臣子,他依旧能感知那份令人无法抗拒的感召力。就仿佛血管里奔流不息的,都是名为大唐的辉光。
宗像礼司动容,然后,他忽然笑了出来:“既然如此,那么,sceter4也将对绿组宣战。”
“我等忍耐得,已经太久了。”
狂风乍起。
武曌安然端坐在风暴中央,眉眼锋利。
风吹鼓起她的衣袖,金玉垂饰泠泠撞击。
她的身后站立着狂热期盼着的臣子,而她傲然微笑,万千威仪。
——战争,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