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都要娶慕大人为皇后了,怎么可能是瞎说,不谈慕大人的家世,就单论慕大人的功绩、学识、才华和容貌也完全足以匹配得上。”
“只是可惜,成为皇后,慕大人便不能在朝堂继续为官了。”
“女子怎么能在朝堂为官,哼,荒唐,我看连那女子学堂都没有必要创办。”
陛下有这样的决定,当真是多此一举。
“女子怎么就不可以了。”立时便有那泼辣的女子听见,回呛道:“慕大人就是女子,还坐到了朝中重臣的位置,你是什么货色,考秀才考了五年都没过,你连慕大人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怪不得慕大人自小神童,今后更是贵为皇后,我看你啊,以后就是当一辈子穷书生的命,酸儒,不如回家种地算了。”
那人怒极指着她,手抖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有人不在意,有人为此欣喜,便也有人对此大肆批判,认为此事荒谬很不合理。
有人的地方,争论永远都不会停止。
但慕书玉的脚步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下不前。
慕书玉和裴妙珩两人的婚事,瑞亲王和王妃自然也要到京城来。
裴妙珩虽已经记在天晟帝名下,可婚姻大事,仍需父母到场。
端亲王妃崔翎霜不是那等顽固迂腐的女子,想要操纵裴妙珩的婚事,选择令她满意的儿媳。
她自小被崔澜亲自教导,无论是接受慕书玉是女子这件事情,还是陛下要创办一个专门可令女子读书写字的学堂,崔翎霜都接受良好,甚至为此欣喜。
女子不比男子差,她同样如此认知。
而慕书玉做到了令她也钦佩的事情——那就是女子摘得状元之才,并且这状元的成绩,至少以前从未有人达到过,以后,说不定也再无人可超越。
九岁秀才,十六岁状元,六元及第,诸多名头加身,最为重要的是,慕书玉乃是古往今来第一的女状元。
“好孩子,这皇后除了你,无人可当得。”崔翎霜握住慕书玉的手,越看她越满意:“你和妙珩打算何时成亲?日子可定下了?”
“要不要我来为你们择一良辰吉日?”
慕书玉:“定、定下了。”
她是没有想到外表清冷威严不好接近的瑞亲王妃,其实竟有点好相处?
要说自裴妙珩登基为皇帝后,一些大臣还仗着资历老、而裴妙珩尚年轻就以为对方好拿捏的话,那么现在,他们就无法这样想了。
裴妙珩用自己的手腕证明,他比天晟帝更适合做皇帝,是天生的帝王,智谋手段无一缺少,胆敢阳奉阴违、忤逆他的人,下场绝不会好到哪里去。
至于那些想要拿捏住皇帝,利用为官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威望想要令皇上不得不顺着他们的意思做一点事情的老臣,没看现在,大多都瞧不见人影了么。
这些老臣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新帝不愧为天晟帝亲自选出来的继任者,他的心智谋略太深了,一些老狐狸都尚且玩不过,更惶论他们这些臣子。
因此,当陛下做决定后,哪怕有人觉得有损自己的利益、认为不妥当,故意提出反对意见时,但只要没有足够说服裴妙珩的理由,那么这话便是白说。
反而还会遭到陛下的训斥,过后就得小心着点,千万别犯错。
所以,明明慕书玉女扮男装入朝堂是欺君、可以治罪的事情,可偏偏,陛下却要娶慕书玉慕琳琅为妻,此后贵为一国之母,是皇后,这样的罪名自然就不能安了。
谁敢把罪名安在未来的皇后头上,不要命了?
至于创办女子学堂一事,他们家中也是有女儿的,在家琴棋书画都要学,读书写字也是作为才女的标配。
这学堂一看就是给普通百姓家的女孩儿所建。
可就像是男孩儿尚不能人人皆可读书呢,女孩儿在一些人家看来就是赔钱货,有钱供女孩儿读书,倒不如再生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