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明明还没恢复记忆呢!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细想,你只要一细想你就会发现,如果一个人真的怕黑,怎么可能半夜三更蹲在草丛趁人不备把人扯进草丛里这样那样?
可如果你说他不怕黑,那他为什么在停电的夜里要一个劲地朝你身上靠,发抖得又那么像回事儿呢?
君月月动了动嘴唇,对上方安虞含着泪水,被阳光一折射简直美到令人心碎的双眼,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才好。
他到底什么时候表现得是真的什么时候又是假的?
到底只是一朵小白花,还是一朵真白莲精,君月月有时候也很迷糊。
不过……很快君月月就不想那么多了,因为方安虞微微张着唇,泪眼朦胧眼尾发红的样子实在是太招人喜欢了。
君月月没忍住,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方安虞搂住了君月月,两个人就这么坐在青草地上,长长久久地亲吻彼此,用无声的语言,来倾诉彼此的爱意。
而不同于他们这边浪漫又美好,此时此刻在基地的某个角落里头,一个全身都被捆住,眼泪鼻涕纵横交错的女孩子,却正在瑟瑟发抖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女人。
“呜呜呜唔唔唔……”你到底要干什么?!
被捆住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本来在基地后面和一群人清除地里杂草,中途为了躲懒躲避炙热的太阳,假装肚子疼跑到阴凉处蹲着不肯出去的娇娇。
但她没想到她不过是在树底下呆了一会儿,就突然被一个老粗的树根,狠狠地敲了后脑。
昏过去之前她只看到了一片黑,现在被水给泼醒,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基地之外,在基地后面大墙根儿底下,一个茂密的树丛里头。
那被强化过的石墙,看上去根本连攀爬都攀爬不上去,她不知道这个黑袍的女人,是怎么带着她从那墙上下来的。
她有什么目的?
她为什么捆着自己?!
这个前段时间才进来的幸存者,一直缩在屋子里面不出来干活的怪女人到底想要对她做什么?!
娇娇拼命地哭,拼命地喊,但是她的嘴被堵住了,发出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多远,她拼命地挣扎,但是身上被捆得密密实实,只能在地上像蛆虫一样蠕动。
而这个黑袍女人不知道已经站在这里看了她多久了,一动也不动,只是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甚至连眨都没有眨过。
娇娇敏感地意识到危险,但是她无法自救,挣扎了一阵子之后,靠在了墙边上,开始涕泗横流地哀求。
当然她因为嘴一直被塞着,也并不能出具体的声音,只是呜呜呜,只不过眼神能够看出她的恐惧和哀求。
但是这么长时间了这个女人居然无动于衷,只是微微歪头看着她,像一棵大树一个人偶一样,恐怖又诡异。
而实际上,明珍只是饿了,她饿得要死,这段时间所有来接触她的人,都是给她送东西的,明珍想要拉一个人进去吃,因为她实在是饿得要疯了。
可是那些人对她笑,给她的东西虽然不能吃,却是主动给她的。
明珍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人主动给她东西了,在先前的那些幸存者的阵营里混的时候,没有人给她东西,哪怕是她不能吃的。
这些天明珍似乎又想起了一些东西,说不上是什么,但她知道给她送东西的人,都是出于好意。
那好意又是什么东西?
是她从前作为人的时候应该理解的,但她现在只是一个丧尸啊。
可能也并不准确……明珍无法准确地判断自己到底是什么,因为她不会腐烂,还能够将眼睛变为和正常人眼睛相近的颜色,她甚至能够说话。
就是她需要吃人才能暂时地缓解饥饿,如果长时间不吃她就没有办法行走,她会虚弱得死掉的。
好像也不对,她已经是死了吧?
明珍知道隐藏在人群当中她才能有新鲜的血肉吃,但这是她第一次对这个基地的人下手。
明珍认识面前这个女人,她记得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她为了自己活着,在逃跑的时候鼓动那个姓张的军官,说只要扔下去一个活人,那些丧尸就不会再跟着他们了。
那天丧尸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抢到那一个小车,车上幸存的只有他们4个,而这个女人早就已经勾搭上那个姓张的军官了,被迫下车的,只有她和午振飞。
午振飞当时是处于昏迷的状态,身上还有伤,明珍记得,一开始的决定是把他给扔下去的,可最后是她自己决定从车上跳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