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总,我姐的身体不好,我扶着她下去吧!”张健雅伸着手轻抚着张静的手臂,抬着关切的双眼看着男人,不放心地开口征求着他的意见。
“不必了,我会扶着她的!”唐屹弘起身走到张静的身边,略微弯下腰,强劲的手臂扶起沙发上的女人,对着她柔声说道,“走吧!”
“爸!”眼睁睁地看着唐屹弘扶着张静走出家门,张健雅回身看着沙发上满脸笑意的男人不满地开口,“你看看她,也不知道让我跟着,她真以为就她这残破的身体能把唐屹弘勾引回来吗?到时候还不得靠我!”
“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你跟静儿谁套住唐屹弘,我都高兴!”站起身,抬着手指扫了下衣摆,张父绕过面前的两个女人往房间内走去。
“你急什么!”扯了下她的袖子,张母瞥了眼往卧室走去的张父,压着声音低声呵斥着,“看她走路都是飘的样子,哪里能承受地住唐总的宠爱,你就慢慢等着她求你就是了!”
“妈,我就是着急!”气闷地坐进沙发,张健雅对着她不耐地唠叨着,“这个病鬼要是早点开窍,我现在可能都入主唐家了,还有那夏琳昔什么事情,现在即使成功了也只是他养在外面的女人而已!“
伸着食指在她的额头猛戳了下,张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她,“你就不能学学你妈我吗?原来住在这里的女人早成一把黄土了,她的女儿还得叫我一声妈呢!”
“我就怕没学到你的精华嘛!”双手缠上张母的胳膊,张健雅讨好地说道,“妈,我要是把唐屹弘拿下,一定把你接过去跟我们一起住,请上百个佣人来伺候你!”
“妈对你有信心!”双眼在张健雅的身上扫过,张母特别满意地点头。
轻笑了声,张健雅靠在张母身上,低声跟她嘀咕着接下来的安排。
小区花坛边,唐屹弘搀扶着张静坐在石凳上,回身坐在了她的对面,看着毫无血色的女人,男人低声询问着,“你怎么没有继续住院了?”
看着男人关心的眸子,张静垂下眼帘笑了下,对着他轻声解释着,“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就回来了!”
“张静!”看着女人躲避的眼神,唐屹弘低叹了声,“离开这里,找个真心疼爱你的男人,去过自己的日子吧!”
“屹弘,离开这里我能去哪里呢?”看着阳光下干瘦的手指,张静苦涩地笑了下,“谁会爱上一个身心早已千仓百孔的女人呢?”
“帝云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公司,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安排你过去!”男人墨色的双眼搁在女人染着轻愁的眉眼上,见她张了张嘴,唐屹弘直接抬手阻止了她开口,“先别急着拒绝,你考虑几天吧!”
女人沉静的眸子眨动了下,张静抿着嘴角沉默了片刻,终是点了下头,“我会好好考虑的!”
“张静,现在的我很幸福,我希望你也能幸福,不枉我们曾经相爱一场!”站起身,唐屹弘看着眼底异常脆弱的女人轻声开口,“我的号码一直没变,想好了亲自给我打电话,其他时间我不会再来了!”
浅笑的眸子看着面前的男人,张静对着她轻轻点了下头,“好!”
淡漠的双眼深深地看了眼面前的女人,扫了眼手腕上的时间低声开口,“我扶你上去吧!”
“唐太太应该在家等你回去吃饭吧!”含笑的双眼扫过男人手腕上名贵的手表,张静柔声开口,“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坐会儿!”
“你?”关切的目光扫过女人的身体,唐屹弘抬着眼帘看着她所住的楼层,意思非常的明显。
顺着男人的目光看着她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张静笑了笑,“屹弘,我没你想象中那么脆弱!”
“行,那我先走了!”听她这么说,唐屹弘也就不再强求,再次出声提醒着,“我等你的电话!”
“好!”看着男人的背影走出视线,张静依旧平静地坐在石凳上,眉眼微弯轻叹出声,“真好,你总是幸福的!”
迈巴赫驶入唐家大门,夏琳昔正拿起碗筷准备开吃,听见汽笛声,含笑的目光扫过面前的饭菜停下了动作。
“不是说不回来吃饭吗?”看着走进大门的男人,夏琳昔接过他手里的皮包柔声开口。
“事情处理完就回来了!”牵着女人的小手走进餐厅,唐屹弘低声解释着。
嗯了声,夏琳昔看了眼坐进位置的男人,也不去盘问他嘴里所说的事情,随着他一起重新拿起了筷子柔声说道,“吃饭吧!”
看了眼对面满脸浅笑的女人,唐屹弘嗯了声,开始沉默的用饭。
一时间,餐厅里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两人沉默却又温馨地用着晚餐。
“今晚月色不错,陪我出去散散步?”站起身,看了眼窗外的月色,唐屹弘邀请着身边的女人。
仰着视线跟男人垂落下来的目光对视了眼,夏琳昔挽上他的胳膊嗯了声,“当然可以!”
月色里,微风习习,两人漫无目的沿着小区的石子路随意地走着。
“下午我去见了张静!”走过木桥,唐屹弘牵着女人的手轻哑开口。
“张静?”这是个陌生的名字,夏琳昔在脑子中搜索了一番后,并没有任何的信息,“谁啊?”
“跟江辰一样的存在!”男人移动的双脚停了下来,敛着月色的眸子平静地注视着眼底疑惑的眸子,声音沉静毫无起伏地跟她解释着。
“江辰?”轻声呢喃了声,夏琳昔在脑子中转了个弯才后知后觉地轻呼了声,“你的初恋啊?”
嗯了声,唐屹弘对着她点了下头,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去,“她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我去看看!”
看着男人宽厚的背影,夏琳昔的舌尖盘旋着唐屹弘刚才的那句话,并没有注意他后来所说的。
“过段时间,我还可能为她在帝云的分部安排工作!”走在前头的男人,将他接下来可能要做的事情一股脑地都跟身后的女人报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