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说的意思!”压着心慌,罗冬琼直接否认了张晨婉的全部说辞,“孩子在当初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这是你们亲眼看见的,死婴也是交给你们自己处理的!”
“是啊,那个死婴还埋在罗家墓地里呢!”点了点头,张晨婉接过了罗冬琼的话茬,“可是大姐,你明知道这孩子不是罗家的种,每年上山祭拜爸妈时,你这心里难道都不觉得愧疚吗?”
“我看你是魔怔了!”似乎是被戳中了心思,罗冬琼非常不耐地摆了摆手,“你们都走吧,我家莹云还要静养!”
“罗冬琼,你送了个不明来路的孩子进入罗家的墓地,”轻笑的目光移到病床上,张晨婉挑着眉质问着罗冬琼,“用这个杂种取代了罗家真正的血脉,你到底想干什么?”
“杂种”两字再次进入罗冬琼的耳朵中,那天积压下的愤怒重新从心口蹿出来,一个跨步直接站到张晨婉的面前,抬着手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我让你不刷牙,满嘴喷粪!”
“你这个贱人,”反应过来的张晨婉也不甘示弱,抬着手直接去扯罗冬琼的头发,“看我今天不把你撕碎了!”
“你们够了!”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罗兴伟捏着各自的手臂直接用暴力扯开,对着两个女人暴呵了一声,“你们这是疯了吗?”
“罗兴伟,你不是想要知道肖清芷是谁吗?”被扣住手臂的张晨婉,含恨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身边的男人,“我告诉你,就是二十年前被你玩了后甩掉的女人。当年你姐利用职务之便把她安排进我的产房,把我们的孩子直接用一个死婴替代了!”
“什么?”惊愕的男人长大了嘴巴,扭过头看着身边同样衣衫不整的罗冬琼,不可置信地问道,“姐,这是真的吗?”
“她疯了,你也疯了吗?”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臂,罗冬琼避开了男人的目光,“我根本不知道她说的事情!”
“罗冬琼,你这个不得好死的骚货,未婚先孕不要脸的东西!”抬着手指指着罗冬琼的鼻子,张晨婉对着她破口大骂,“怪不得生个孩子要被别人撕碎下身,这都是你的报应!”
“够了!”听着女人的谩骂,罗兴伟沉声打断了她,深呼了口气后再次问道,“告诉我,我们的孩子呢?”
“我们的孩子,”张晨婉捂着绞痛的胸口,轻声哭泣起来,“肖清芷在死前告诉我,已经被这恶毒的女人弄死了!”>>
“姐!这些都是真的吗?”罗兴伟压着声音质问着眼神躲闪的女人,“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真的?”
“兴伟,你别听这个疯子的胡说八道,她说肖清芷说的,可是肖清芷是谁,我都不知道啊!”整理着凌乱的头发,罗冬琼无奈地回答着罗兴伟的问题。
“罗冬琼,我就知道你会狡辩的!”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局面,张晨婉在当年弄死肖清芷时就留了后手,“你绝对想不到,肖清芷当年把你们的交易详细的记录了下来,而那本夹着许多资料的日记本最终落在了我的手里!”
“什么?”错愕、惊惧彻底填满罗冬琼的双眼,只见她往张晨婉的方向跨了两步,扬声质问着,“肖清芷为什么会给你那些东西?”
女人的声音落下,整个房间鸦雀无声!
张晨婉挑着眉看着面色惊慌的女人,眼底划过一丝快意。
罗兴伟满目惊诧地盯着罗冬琼,这个口口声声说不认识肖清芷的女人,此刻却是满面惊惧。
“罗莹云,你听到了吗?”含笑的目光盯着病床上刚张开双眼的女人,张晨婉温婉地开口,“你的妈妈她叫罗冬琼,你就是个父不详的杂种,你听清楚了吗?”
“莹云!”背对着罗冬琼的女人,惊诧的回过身看向病床上已经睁开双眼的女人,惊喜涌进她担惊受怕了多日的心口,抬着双脚直接扑了过去。
“姑姑,妈刚才说的都不是真的,对吧?”罗莹云不明白她从噩梦中醒来,为什么面对的还是噩梦,急切的双眼看着跪倒在病床边,满目惊喜的女人,急声追问着。
女人双眼里的喜悦慢慢地淡去,罗冬琼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莹云,姑姑做你的妈妈难道不好吗?”
“姑姑,为什么?”泪水滑落,罗莹云抬着通红的双眼看向房间内的另外两个人,“爸、妈,为什么?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看着病床上脆弱的女人,张晨婉那颗强硬的心脏有片刻的松软,只是当她的视线看着跪倒在地上,低声哭泣的罗冬琼时,那点柔软顷刻之间烟消云散,“罗莹云,怨只怨你有个恶毒的妈!”
“莹云!”罗冬琼拿着纸巾轻轻擦过她流下来的眼泪,柔声安抚着,“像她这样的女人,怎么有资料做你的妈妈,我们不伤心了,好不好?”
“为什么?”病床上的女人茫然地盯着天花板,流着泪喃喃自语着。
她以为她被父母不喜是最痛苦的事情,却不想,迎接她的还有更残酷的事情!
她,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女!
她过往的高傲就是一场笑话!
“莹云,你别这样!”罗冬琼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依赖她的孩子,却接受不了她做她的母亲。
“我们走吧!”病房内压抑的气氛令张晨婉非常的不舒服,侧身看了眼陷入沉默的罗兴伟,率先往门口走去。
男人复杂的目光扫过哭泣中的两个女人,眉心轻皱了下,随着张晨婉离开了病房。
他要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