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名坐在阳台。
夕阳将他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一个避孕药,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出门买。
只要一个电话,有无数的人愿意给他送上门。
江城名目不转睛地盯着隔壁的凤凰花。
形单影只。
是江城名多年来的写照。
有些回忆,总是逃不了的凄离。
自从失去了颜兮兮,他一直是形单影只的。
也许,他还会一直形单影只下去。
会持续一辈子。
他还记得,在他和颜兮兮分开后的第二年,那个时候他早已离开了贺兆云的公司,他创立的“gotrays公司”也在纳斯达克股市横空出世。
那一天,安琳正好在美国拍摄v,邱知秀想要撮合他们,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接安琳去庆功宴,他当然没有时间去亲自接,随便派了个助理去了。
安琳端着酒,找到正在应酬的他,聊了几句话,无意间提到了颜兮兮,她说孙泯生给颜兮兮准备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安琳。
他依然冷漠又熟练地穿梭于商业应酬。
后来,他只记得自己喝了许多的酒。
回到那个豪华却毫无温度的家,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能让自己的脑海中,被颜兮兮的笑脸沾满。
他多么恨她。
多么恨抛弃了他、跟孙泯生走了的她。
然而,只是有人偶然提起她的名字,却还是可以让他整夜都激动不已。
夕阳马上消失于地平线,只剩下最后一丝余光。
江城名指尖的香烟燃烧殆尽,同时,他的私人电话响了起来。
直到电话铃声响了十几声,他才慢慢汇拢了思绪,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贺兆云。
江城名将烟头丢进烟灰缸里,“喂?”的接起电话的同时,又点燃一根新的香烟。
“城名,是我。”
江城名轻轻“嗯”了一声。
“…………”贺兆云顿了顿,“我这一天什么都没干,就一直在帮你打听事情,幸亏你是找到我的头上,不然可真是难办呢,孙泯生这个坏种,竟敢在司法系统里动手脚,他也不怕事情败露,被人搞进去,连帮他办事的几个人都被查个贪丨污丨腐丨败罪。”
“他是觉得自己做的天丨衣无缝,关系网通天,没有人可以查到、没人可以治他吗?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太愚蠢。”
江城名皱了皱眉:“司法系统?难道我猜对了?”
“当然猜对了!你可是世界数学届大神,有几个玩智商能能玩的过你――”贺兆云冷笑一声,“但是,玩特丨权那可就另一个世界了,十个数学大神也玩不过一个特丨权。”
江城名问:“所以……?”
“所以!你发给我的那位颜兮兮小姐,在六年零九个月之前,他们家里曾经发生了一场大变故,他的父亲和大伯因为拖欠农民工工资,成为了被告人,后来是拿了4000万人民币,才免于牢狱之灾,只不过这一段的资料,用正常的办法已经查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