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里面磨蹭了多久,江寂好心地敲了敲门。
“你在里面泡这么久,就不怕晕?”
结果立马引来了季明珠的反驳――
“我才没晕呢!晕倒会有声音的好不好!”
他笑了两声,半身斜着倚靠在床背上,视线轻飘飘的,不知落到何处。
结果,等到浴室门打开,继而他再随意地撩过去一眼,视线就恍若被钉住,再也移不开了。
等到季明珠来到他跟前,江寂视线深幽,“这是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多点类似的吗,伯母给了我就穿给你看啊。”季明珠哼了声,刻意将一条腿搭在床沿,俯身去整理黑色过膝的长丝|袜。
这样的角度,半遮不遮的,某些雪圆,更为明显。
“突然这么主动?”
“如你所愿啊,我才不要扭捏给你看。”季明珠挑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睨他,“我想告诉你的是,从现在开始,你休想逃过我的手掌心!”
夏季夜晚憋闷,被褥被拨开,淋哒哒的声响不绝如缕。最深的时候,好像也就是这样了。蝉鸣蛙叫和房间里的声音混合在了一起。
“你是想楼下都听见?”江寂凝眸看她,今天的季明珠特别疯。
他跟
随着她,也是,毕竟,那件衣物比以往有过之无不及。他想要看,季明珠就真的应允了。
他黑沉沉的眸子里,积攒的都是狂风暴雨,好像下一秒就会滴落雨珠一般。
“家里又没谁你可别吓我啊我才不怕呢。”季明珠红唇娇艳,轻轻呵气,说话声音一抖一抖的。
有关于到底是谁逃不过谁手掌心的问题,被探讨了大半夜,谁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p
一时事罢,季明珠懒懒倚靠在江寂的怀里,脊背枕着他的胸膛。
两人谁也没和谁说话,陷入一片沉默。
但神奇的是,江寂再次地感受到了季明珠的情愫变化。
她也就是看着大胆了,其余的时候,特别是真正做事的时候,又会变得怂的要命。
一般是哼出来恐吓人的话,再不济动用掐人战术。可谓是实打实的雕虫小技。
江寂心情好了还能配合她,一般的时候,就不去奉陪这种小把戏了。俗话说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江寂要的,是两人乐乐。
当然了,这样子的想法,要是传到了季明珠那儿,少不得又得被炮轰一顿。
“怎么了今天?刚才还跟个小疯子一样,现在又这么安静了?”江寂不得不思考,是不是他途中做了什么让她无法忍受,惹她不高兴的事了。直接撕是他的不好,但她以前也没气成这样啊。
“江寂!你说谁小疯子呢!”季明珠恶狠狠地跟他来了一拳头。
她要让他知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
叫她小疯子?她还想叫他小变态呢!
“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了?”江寂的声音很好听,是从鼻音里哼出来的一般,清凌凌的,夜晚的时候,最为明显,像是落了一地茫茫白雪那般干净。
“今晚的饭菜不合胃口?还是说,是我带你去庭院里,你靠在假山上着凉了?”江寂皱眉凝思了会儿,发觉季明珠大概真的有这种可能。
毕竟是晚上,假山的墙壁,也泛着凉。
”没有没有都没有”季明珠闭了闭眼,鼻子酸溜溜的,连带着胸臆里,都被堵的满满的。
她的小肚子被江寂轻轻地揉着。
“反正没有,我只是――”季明珠顿了顿,之前季少言站在她面前,和她说的那番话又一一地从脑海里钻过。
此刻,她像是拼命地想找到依偎那般,朝着江寂张开手――
“江寂,抱抱我吧,我要你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