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徐徐地讲述着,温暖想象着那段可怕的岁月,在她彻夜难眠的那段时间,他却在经历地狱。
江焯江焯并没有把痛苦淡化,说他如何在叶澜的帮助下坚持复健,又去了美国做矫正手术,一场一场精细复杂的手术,慢慢使他能够拜托轮椅、摆脱拐杖。
江焯紧紧攥着她的手,用力地说:“那时候,我想,就算他妈疼死,也要站着走到你面前。”
温暖沉默不声地消化着他的话,睫毛轻轻颤栗着,心冷得刺疼。
她不敢想象,那样的疼痛,甚至连医生都建议截肢,他却硬生生地扛了下来。
为了走到她面前,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不联系我?”
“因为不确定能不能康复,医生说康复的希望渺茫,如果到最后,还是要截肢”
江焯没有继续说下去,温暖有些生气:“如果最后还是要截肢,你就打算永远不出现了?”
他默认了。
温暖绷不住情绪,怒道:“z这样算什么,我不是你男朋友吗,受伤了不让男朋友知道?”
江焯嘴角弯了弯,勾出一抹很好看的笑意:“因为我是个骄傲的女朋友。”
温暖快被他气死了,又气又憋着笑,还不能动手,只能憋屈地背过身去,嗓音沉痛:“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怎么样?”
“想过。”江焯点点头:“大概会难过很久。”
“你知道还”
“因为再也找不到我这么好看的女朋友了。”
温暖真的被他气哭了,转身就走,江焯三两步追上来,牵起了她的手。
温暖甩了几下,没有甩开,她气呼呼地转身,看着他:“我真的生气了!”
“嗯。”
小丫头的表情,摆明了就是生气要哄的意思,江焯从包里摸出一颗水果硬糖,拆开。
温暖看了看那那枚橙子味的糖果,赌气道:“我才不吃呢。”
“真的不吃?”
“不吃!”
“好吧。”江焯把水果糖扔进自己嘴里。
温暖憋闷地看着他。
要跟这样欠揍的家伙度过余生,她可能会短命。
江焯嘴角弯了弯,捧过她的后脑勺,吻上了她的唇。
温暖猝不及防,被他撬开了贝齿,那颗水果糖被他柔软的舌尖递到了她的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缠绵在唇齿间。
怎么这样!
可太犯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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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来人往,不少人都在看他们。温暖的手放在胸前,推了推他,脸颊滚烫。
江焯知道她面子薄,很快便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