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是倔强的性子,谁也不肯率先服软,平时相处不再如过去那般要好,甚至温暖都不再坐江焯的自行车回家了。
正如姚曼芝所说的那样,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如温暖这般要强的性子,和江焯在一起,两个人就是硬碰硬,两败俱伤。
进入高三预备役,学校开始要求同学们上晚自习,晚自习一直到十点才会下课,学生时代的辛苦是真的辛苦,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谁都不会轻松。
温暖用铅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一条几何辅助线,打了一个浅浅的呵欠。
“啪”,铅笔断了。
她索性放下铅笔,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闭上了眼睛,小憩一会儿。
手里的铅笔被人拿走了,温暖睁眼望了望身边的江焯。
他拿起她的铅笔,用小刀削着铅笔的木屑,依旧是一副冷冷淡淡的面孔。
他的手特别漂亮,尤其是在灯光下,白皙的皮肤和纤长的骨节宛如鬼斧雕刻一般。
温暖望着他削铅笔,望了很久很久。
江焯知道她在看他,但他假装不知道,目光也没有挪动一下,认真地削着铅笔。
忽然,周遭陷入一片漆黑。
停电了?
窗外其他教室也暗了下来,同学们啥时间陷入了一片兴奋的狂欢里,扔书的扔书,大笑的大笑――
“呦呦呦!”
“停电啦!放学吧!”
“放学放学放学!”
黑暗中,温暖脑子一热,附身过去,一下子吻住了他的喉结。
少年攥着铅笔的手,蓦然紧了紧,随后,铅笔落在了地上。
黑漆漆的,温暖也不知道亲到的是什么,伸手摸了摸,摸到他光滑的颈子。
然后她顺势抱住了他,抬起头,附在他耳边,很小声很小声地说:“你不喜欢的我都不做,江焯,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霎时间,江焯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泥。
他伸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抬起头,吻了吻她娇软的唇。
宛如小鸡啄米,轻点了一下。
温暖都还没来得及细尝,忽然,灯光亮了。
两个人宛如弹簧一般,几乎是同时放开对方。
在同学们一片叹息声中,后排的叶青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前面的两个人――
“你们俩刚刚是不是动了一下?”
温暖:“你出现幻觉了。”
“是吗?你脸好红哦。”
“空气有点闷。”
“咦,焯哥的脸更红!”
江焯附身捡起地上的铅笔,送到温暖的手边,淡淡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