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惯性的缘故,她跌进了江焯的怀中,两个人是结结实实地抱了一下。
全场静默了,就连广播进行曲都卡顿了两秒。
这什么情况?
温暖回头看了看已经拉开距离的竞争对手,急了:“江焯,有什么话比赛结束再说。”
江焯见她执意要跑,索性扯下了她胸前的号码牌,用别针扣在了自己衣服上。
“你这是干什么呀?”
“突然想运动。”
江焯活动了一下筋骨,上了跑道。
温暖和跑道边的夏辉对视了一眼,耸耸肩,表示自己不能理解江焯脑子里在想什么。
夏辉都快气死了,班上谁不知道,江焯那货平时除了打篮球以外,讨厌所有枯燥的体育运动,每次体育课老师组织跑步,他总是慢悠悠跑最后。
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江焯那伙还穿着夹板拖鞋!他上场跑个屁呀!
夏辉和温暖没弄清楚状况,但是全校女生们弄清了状况,于是江寒cp大旗又被她们扛了起来――
“啊!江焯代妻证道!甜死我了!”
“什么证道,他是想证明自己能当1吧!”
“夹板拖的反攻!”
“今晚的《霸道校草轻轻爱》又有料了!”
事实证明,“夹板拖的反攻”还差得远。
体育委员夏辉和一帮男孩子在跑道边追着江焯:“焯哥,求求你能不能跑起来,这800米算短跑了,你现在已经落后一圈了。”
江焯擦了擦额间的汗,面无表情道:“好累。”
众人:“”
你累,你这速度仅快于走好不好!什么毛病啊!
江焯是真的不喜欢跑步,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坚持跑完了最后一圈,毫无疑问,倒数第一。
夏辉已经气绝身亡了。
温暖连忙走过去,本想质问他,不过看着他绯红的脸颊,也知道这两圈是真的要他命了。
她记得叶青说过,江焯因为生下来无人照顾,周岁里面落了病根,体质一直不太好。
她叹了声,用手肘给他擦了擦额间的汗。
江焯身子定了定,漆黑的眸子也定在她的脸上,呼吸更乱了。
“你又不能跑,逞什么能啊。”她略有埋怨地说:“呆会儿体委肯定骂咱俩。”
江焯微微偏头,似乎还用额头蹭了蹭她的手肘:“他没这胆子。”
体委夏辉的确没这胆子骂江焯,他只是用怨念的目光盯着他。
“温寒下一个项目是什么?”他回头问夏辉:“跳高还是铅球?”
夏辉捂着胸口,惊悚地退后两步。
您可消停点吧江爷,您穿这人字拖你还想去帮“温寒”跳高?!
温暖只好转过身,望向夏辉,抱歉地说:“体委,真的对不住了,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夏辉半信半疑,也看出来了她精神状的确不太好,他无奈地摆摆手:“行吧行吧,那上午的项目,我让别人上,你中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为下午的3000米长跑做准备吧。”
温暖一听下午还有三千米,顿时傻了:“不是,体委,我下午也不行,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