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焯哥哥,他从来没被人这样叫过,没被女孩子这样叫过脊梁骨窜上一阵酥麻的感觉。
“进屋坐!”温暖拉着他的食指就往屋里拽:“我哥肯定有话跟你说。”
江焯没想到小丫头这般自来熟,偏偏力气还大得惊人,他一时还挣脱不了,只能任由她拉着,攥进了院子。
“方便吗?”
“方便!”温暖连声道:“爸妈都不在,你今晚住这儿都没问题。”
江焯:
就是因为爸妈都不在,所以他才这么问。
这小丫头对他似乎毫无防备之意,像认识了很久似的。
江焯任由她拉着,进了屋。
她掌心很软,但指腹位置却有一层不厚的茧,这一点,和温寒倒有些相似。
江焯低头正要细看,温暖却松开了他,推他来到沙发边:“你先坐着,我哥肯定在楼上洗澡,我去叫他!”
江焯被她强行按在沙发边坐下来,回过头,小丫头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上了楼,进房间之后重重关上门。
江焯还听到了很轻很轻锁门的声音。
气氛重新回归安静。
江焯的食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女孩柔软的掌心触感。
他曾经无数次想象,如果温寒是女孩子
如果是女孩子,也许江焯会无所顾忌地喜欢她,会试着追求她,学着怎么样去疼女孩子。
过去从来没有想过的什么恋爱,什么女朋友在和温寒这几个月短暂的接触之后,江焯忽然有点想了。
然而,这所有不安分的躁动对象却是个男的。
正如他曾经对班主任张志明所说的那样,他不喜欢男人,但他喜欢现在的“温寒”,与性别无关,他只喜欢这个人。
过去“温寒”也跟他提过,有个孪生的妹妹。
江焯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刚刚乍眼看到他真的吓了一跳。
居然能像到这种程度,轮廓分明的五官、眼里眉间的味道、甚至举手投足的风情
就在江焯沉吟之际,卧室门忽然打开了,江焯抬头,看到温寒走了出来。
“他”穿了一件白衬衣,衬衣上面两颗纽扣敞开着,露出了精致漂亮的锁骨。
乌黑的头发微微有些湿润,脸颊泛着红润,桃花眼尾上挑,带着几分懒散,眼角浅淡的泪痣若隐若现。
江焯望着“他”,一时间有些失神。
“你”
还没开口,温暖修长的手指落到唇畔,轻轻“嘘”了一声:“我妹妹睡了。”
说完,她关上了房间门,仿佛卧室里真的有人睡觉似的。
“她睡这么早?”
江焯心里有点疑惑:“你妹妹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不然怎么说是孪生呢。”温暖心虚地说。
江焯想想,觉得没毛病。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温暖调整了语气,走到站在楼梯旁的雕栏柱边,居高临下地望着江焯。
“温寒”此刻的神情和语气,与方才的女孩截然不同。江焯脑子里的疑虑消散了些,起身道:“我看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