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不自禁地放慢了车速。
温暖忽而又问道:“那你练射击,是为了保护自己吗。”
“不是。”
“既不挣钱,又不是为了保护自己,那是为什么?”
江焯沉思片刻,说道:“平静。”
“平静?”
温暖想到他刚刚所说,可以连续十多个小时,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只盯着靶心。
“那你为什么不平静?”她问。
为什么不平静。
夜风微寒,江焯抬头,望着天上几颗寂寥的星子:“想要的,得不到。”
渴望、嫉妒,几乎整个吞噬了他的童年。
没有人生来叛逆,他也想当那种很好的孩子,每次都考高分。
可是他考不考高分,没有人在乎,他优秀与否,也没有人在乎。
温暖抬头,看着他挺拔而落寞的背影,心里有些难受。
她不再说话了,只是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自行车停在了温家老宅门口,江焯望了眼黑漆漆的大宅,说道:“家里没人?”
温暖从自行车上跳下来:“爷爷身体不好,一直住在疗养院,我妈在忙创业,这房子就我一个人住。”
江焯揉揉鼻子:“连个保安都没有。”
温暖莞尔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白毛:“你是在担心男朋友吗?”
江焯伸手推开她,面无表情道:“别碰我的头。”
“你是说猜对了字要奖励吗,这就是给你的奖励呀,让男朋友给你一个摸头杀。”温暖又踮起脚,摸了摸他的白毛。
他头发丝细细软软,摸起来很舒服。
这一次江焯倒是没有推开她,任由她摸了两爪子,然后调转车头,离开了。
温暖站在街边,目送他挺拔的背影:“路上小心哦!”
“对了。”江焯忽然按下刹车,回头问道:“为什么你要用女字旁的她?”
“什么?”
“刚刚,你在我背上写字,用的女字旁的她。”
“是吗?”温暖懵了:“你感觉错了吧。”
“没错,‘我真的好爱她’这几个字,你用了女字旁的她。”
温暖忽然有点慌:“那我写做错了,不行么。”
江焯沉思了几秒钟,然后对她笑了笑:“我懂了。”
“”
不是,你懂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