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不算太大,但整洁明亮,柜子上随意摆放着男士的沐浴露和洗发水,还有一个刮胡刀。
温暖回想自家老哥的洗手间,干湿分离,橱柜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男士洁面乳,但是洗发水都有四五瓶,更遑论什么眼霜、护肤霜。
江焯的洗手间摆设相对比较简单,也更像男孩子多一些。
……
温暖趴在水台边洗了头,然后用毛巾小心翼翼擦拭身子,避免伤口沾水感染。
她又想到了刀疤少年,虽然年纪和她差不多,但身上功夫绝对是深藏不露。
如果今晚不是江焯,兴许她真的凶多吉少了。
温寒到底怎么着得罪这人了,他和温寒之前在学校后山受伤,究竟有没有关系?
温暖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浴室门被叩响了。
温暖防备地回头:“干嘛!”
门外,江焯懒懒道:“换洗的衣服。”
温暖赶紧用浴巾裹住甚至,然后给门开了一条小缝,伸出手去掏:“给我吧。”
江焯看着门缝里伸出来的这截胳膊肘,越看越像女孩子,男人的手哪有这么白皙纤瘦的。
他将衣裤地递到她的手上,她跟受惊的小仓鼠似的,立刻缩回手臂,然后重重关上门,像是生怕他做什么似的。
江焯拎着裤子坐在沙发上,思绪有些飘,可是不管他如何逼迫自己想别的事情,但脑子仿佛不受控制似的,总会想到她。
想到她那截白皙的手臂,想到她的细腰
疯了。
温寒惹上的可不是小麻烦,江焯也曾无数次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再和她牵扯关系了。
可是刚刚赵柠萌打电话,说她有危险,江焯脑子“轰”的一声,甚至来不及细想,就是不顾一切地想要救她,保护她。
虽然明明知道不可能,但他还是忍不住无数次肖想,如果温寒是个女孩
不能再想了。
江焯随手捡起一本英语书,可是无论如何都看不进去,全部的注意力,全在浴室中那人身上。
几分钟,浴室门打开,朦胧的水雾中,温暖走了出来。
江焯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她清爽的短发已经被吹干了,几缕刘海柔顺地垂在眼前,白皙的脸蛋上浮着几片红晕。
她穿的是江焯的运动衫,运动衫很长,几乎漫过了大腿。
江焯皱着眉头,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又望了望门口那双鞋,忽然有点无语。
“你看什么?”
温暖被他这样的眼神,盯得很不自在。
“还穿增高鞋?你是不是男人?”
温暖:
被识破了。
不过好在温寒和江焯过去也不太熟,他真正的身高,江焯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