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田埂边上,监督你几个师兄弟给我果子林施肥。”
温暖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师父半躺在田埂边的悠然自得模样。
她吸吸气:“师父”
莫名还带出了哭腔,温暖觉得太不争气,深呼吸,平复了几秒钟。
男人听出了温暖调子里的不对劲,问道:“被欺负了?”
“不是,师父,没人欺负我。”
温暖立刻让颤抖的声线平稳下来,说道:“刚刚发脾气了,也动手了。”
师父曾经说过,绝对不可以在极怒的时候与人动手,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习武绝不是为了好勇斗狠,而是修身养性。
“理由?”男人淡淡问。
“他欺负我哥,很多事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就很难过。”温暖声音都带了哭腔:“我或许不该冲动了,对不起,师父。”
良久,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
“小暖,你永远不需要为了保护自己最爱的人而道歉。”
温暖的心颤了颤。
电话里,师父的声线轻飘飘的,温暖似乎能够想象到他微眯着眼睛,说话的样子——
“哭什么,努力让自己变强,不就是为了保护最爱的人么。”
……
温暖刚走出无人的小巷,出来便看见江焯懒懒地倚在墙边,夕阳下,他那一头白毛明晃晃的。
不过,真要细看,他睫毛也算长得逆天了,又细又密。
温暖想着,要配合他这一头白毛,怎么不去把睫毛也染白啊。
看见他,就像吐槽他。不过今天温暖是真没这心情。
温暖没理他,径直离开,这时,江焯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现在我心情不好。”她淡淡道:“你聪明的话,就别惹我。”
江焯背着手,并没有让开路。
温暖压着嗓子,冷声威胁道:“今天筋骨活络了,揍一个是揍,两个也是揍。”
江焯依旧没有动,目光下移,淡淡地睨着她。
“最后一次,别-惹-我。”
温暖说完这句话,右手手掌绷紧,一道劈掌,带着浑厚的力道,劈向了江焯的左脸侧。
江焯没有避开,低头给自己点了根烟。
温暖的手掌在他脸颊半寸的位置,停了下来。
江焯抬起头,喷了她一脸烟。
温暖:
就在温暖真要动手的时候,江焯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折,一扣,拳头被迫摊开。
速度也是快得惊人。
温暖的手腕被他捏着,疼得她咬牙切齿,正要挣脱。
忽然,江焯放了两颗糖在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