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羡慕地望向他,结果看到一头白毛。
江焯穿着一件宽松的灰色线衫,身形清瘦修长,嘴里叼着一根棒棒冰。
温暖骤然回头,被他的神仙颜值惊艳了一下。
近距离看,他皮肤冷白,五官真是漂亮得无可挑剔!
江焯接过鸡米花嗅了嗅,那双漆黑狭长的眼,还特别诱惑地扫了她一下,似在炫耀一般。
温暖连忙跟上他,特别谄媚地说:“江焯哥,晚上好啊,出来买吃的啊。”
江焯继续往前走,充耳不闻。
“江焯哥,这么多你吃得完么,需不需要人帮忙分担啊?”
江焯终于停下脚步,温暖一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背,磕到了鼻尖。
她退后两步,揉揉鼻翼,依旧言笑晏晏:“江焯哥,相逢就是缘,一起吃饭啊?”
江焯望着她,喃了声:“你谁啊?”
温暖:
忘得可真是时候啊。
她不再追着他了,揉揉鼻子,闷闷地踢开了脚下的一颗小石子。
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江焯忽然从街角一步一步退回来,偏头望了她一眼,不爽道——
“走啊。”
温暖愣了愣:“啊?”
他不耐烦晃了晃鸡米花:“不是一起吃饭吗。”
晚上八点,温暖和江焯来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休息区吃炸鸡。
江焯双肘趴在桌边,吃鸡米花的样子格外认真,像个孩子一般,而且眼睛特别毒,总能挑出肉最多、最肥的那一块。
温暖伸手过去,抓起一块鸡米花,他的视线便落在她的手上。
温暖观察着他的神情,选了块大的,某人的眉心立刻皱了皱,她赶紧放下,捡了块小的,宛如小猫爪子一般,快速地抽回来,仿佛是怕他反悔似的,赶紧喂进嘴里。
江焯抽回视线,继续专心致志吃鸡米花。
看他吃东西的样子,温暖也觉得挺香,倒比她在家里一个人吃饭有意思多了。
温暖舔舔手指头,又去捡鸡米花,江焯立刻握住她的手腕:“你他妈口水都沾上去了。”
温暖挣开他的手,闷闷地说:“这一盒鸡米花里面全是我俩的口水,我都没嫌弃你呢。”
“老子这么帅,你嫌弃什么嫌弃。”
温暖: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手伸进包里摸纸巾,还没碰着包,又被江焯站起来钳住了手:“你把油擦衣服上!太恶心了吧”
“我拿纸啊!”
江焯摇摇头,顺手拎了旁边货架上的一包纸巾,拆开来,给温暖擦了手。
温暖似乎还能闻到纸巾散发的绿茶香味,他给她擦得特别自信,食指和大拇指都擦了,连指缝窝都没放过。
擦过之后,他抬头睨了她一眼,顺手又把她嘴角的一颗鸡米花粒也擦掉。
“你洁癖啊?”温暖不解地问。
江焯扔了纸巾,喃道:“不想吃你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