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不大,一眼看到底,也没什么好打量的,她随便看了一眼,就回房休息了,这身体太虚弱了,刚躺下没多久就又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直到被一个女高音似的声音给惊醒。
“妈,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麻烦你工作回来以后先洗洗手换身衣服好么,您闻不到自己身上这味道吗,哎呦喂,熏死人了都,你居然还敢做饭,你这样做出来的饭谁敢吃啊,你存心恶心我吧,就是我们乡下人也不像你这样啊。”
“洗个手换身衣服有多难呢,为什么每次你都记不住呢,非要我说多少次啊,我知道了,你就是故意的吧,故意气我的是不是。”
“气走我了你就高兴了吧,我告诉这是不可能的,我生是民哥的人,死是民哥的鬼,他去哪我就跟到哪。”
苏棉花被吵得根本睡不着,披上衣服刚出房间,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指指点点的,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女人长的还算有两分颜色,就是脸上的刻薄冲淡了这两分颜色。
女人对面是一个四十多岁在炉灶边忙碌着的妇女。
这样的场面几乎每天都能看到,穿红衣服的女人,是她的大嫂,叫杨秀兰,忙碌的妇女是她的母亲,叫赵小春。
儿媳妇的手指头几乎就快要指到婆婆的头上骂了,婆婆却一点反应也无,任由她骂着,这样的场面看起来有些荒唐,但也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当年上山下乡活动,每家都要有一个孩子去乡下支援建设,当时家里适龄的孩子只有大哥,为此大哥不得不背上包袱去了千里之外的y城,直到两年前上山下乡活动结束,父母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大哥从乡下弄回来,由于觉得这些年是他们对不起大哥,所以这两年一直在拼命的弥补,甚至让大哥顶替了母亲赵小春在玻璃厂的工作。
赵小春玻璃厂的工作没了之后,总不能一直在家闲着吧,毕竟家里还有这么多张嘴要吃饭呢,就各种的托关系找人,终于找到了一份打扫厕所和街道的工作。
大嫂也就是因为这份工作格外的嫌弃婆婆,觉得婆婆身上不干净,恨不得一天让她洗三遍,每天做饭的时候都要督促她把手洗干净,不然能吵得把房顶掀翻。
“呦,小妹你起来啦,想通了?要我说啊,女孩子家家的读那么多书干嘛,还不是要嫁人的,何必浪费娘家的钱呢。”
“大嫂还是劝你啊还是早点想开,服装厂不是很好么,你看我想去服装厂人家还不要呢,人家说了就要读过书的,好教。”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等到时候连服装厂都不肯要你了,我看你还能去哪里,别怪做嫂子的没有警告过你,要是服装厂去不了的话,就只能把你送到乡下去了,不然家里可养不起一个吃闲饭的。”
杨秀兰的一张嘴特别能说,巴拉巴拉的,能从早上说到晚上都不带重样的,像个机关枪一样。
苏棉花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哎呦喂,你以为我愿意操心啊,我还不是替你心疼你爹妈,都这么大的丫头了,还不知道帮家里分担一点,整天就知道吃吃喝喝,动不动还绝食,你威胁谁呢,这要是在我娘家啊,早就把你打的爬不起来了。”
“要我说啊,你们城里的小姑娘玩的把戏就是多一点,还用绝食吓唬人,有本事绝食,你有本事别偷吃啊,我就不信你真饿了两天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指不定在屋里偷吃什么好东西呢。”
苏棉花深吸一口气,她真想找一团线,把这个女人的嘴巴给缝起来,让她以后再也不能说话。
赵小春“咳嗽”两声,道:“行了,别说了,棉花出来帮我剥毛豆。”
杨秀兰轻哼一声“你当我愿意说了,我还不是为了她好,为了这个家好,就知道护着你女儿,怪不得这么不听话了,活该,以后你们有什么事别找我。”说完嘴里骂骂咧咧着离开了。
赵小春从布袋里拿出一包带壳的毛豆给她“你嫂子就那样的人,别和她置气了,帮我剥毛豆吧,晚上我们炒毛豆吃。”
苏棉花没说话,默默的蹲下身开始剥毛豆,现在应该是下班时间了,家家户户门口的走廊都很忙,这里每户人家房子的格局都很小,所以大家都是把厨具放在家门口做饭的,一时间门口的走廊上格外的热闹,充满了烟火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预收文《九零小长姐》欢迎收藏。
预收文文案:穿越了,穿到一本曾经看过的苦情剧年代里,女主是苦情一号,原主就是苦情二号。
苦情文里的日子不好过,一家子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指望她,苏茶花表示奉献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大家自食其力吧,不然一起躺平饿死好了,反正大不了再穿一回呗。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