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父?他们的父亲是谁?”
“户籍上显示他们父亲姓木名少白,查下去身世倒是挺清白,耕读传家,三代单传。但属下以为很有可能是买来的户籍。那个木少白一身武功,签下的户籍文书却字迹稚嫩凌乱,皇上请过目。”
娄统领双手奉上他查找来的线索。
其中不光有木蓉一家的户籍文书,还有九曲县难民一些有用的口诉。
看完所有口诉,几乎就已经能拼凑出木蓉一家的生活习性了。
一大两小,隐居山中,每个月那木少白会下山一次采买些日常用品。两个孩子几乎是看不到的,过年时才会见男人带下山。
要说那些百姓为什么会记得那样清楚,实在是两个娃娃太漂亮了,就算穿的再寒酸,那也不像是乡下人。
总之这一家就是很神秘就对了。
司徒怿看完厚厚一叠纸,心中那只有一小半的猜测立刻变成了大半。
“飞鸽传书请良嬷嬷过来一趟。”
良嬷嬷从小看顾着表哥,除了姨母大概也只有她最能认清楚表哥了。等她来确认了,再通知姨父,免得他空欢喜一场。
“皇上,是否先行扣押木蓉一行?”
娄统领想着那木忠若真是护国公之子,那木蓉她爹便是当年那个匪徒,匪徒之女,也当一并获罪。
司徒怿:“……”
抓还是不抓?
“先安排人盯着,别打草惊蛇了。”
那丫头制香手艺了得,谁知道会不会制毒逃跑,自己只是谨慎点。对,没错!谨慎点……
看破不说破的娄统领:“……”
行八,这就叫人盯着去。
与此同时木蓉也已经打听到了护国公府的事情,坐在房中很是难受了一阵。
大哥的娘因为思子抑郁成疾,病死了。他爹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再娶,也没有纳妾生子。国公府中如今只有一老夫人和国公爷两个主子,听上去就冷清的很。
都是这个身子她娘造的孽啊,现在要自己来还了。
头疼。
自己把大哥送回去不太现实,那司徒恪肯定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指不定就在哪儿等着。只能通知护国公的人过来接走大哥。
但大哥小从就被教的事事以自己为先,让他离开肯定还有的闹,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木蓉就怂了。
要不,先给护国公送个信,告诉他儿子还活着,等寻到了神医,治好了就送他回去?
纠结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主意来,木蓉生自己的闷气,弄的饭也没出去吃。到半夜才出了屋子。
因为她想起来了,小皇帝的毒就要解了,就差最后的一味香。
早点给他解了,早点完成一项任务。
黑漆漆的院子里又亮起灯来,木蓉谁也没有惊动,一个人默默的配着解毒的香药。
忙活了近三个时辰,才把最后的解毒香药给配了出来。顺手去拿香囊装的时候才发现从布庄批发回来的香囊都没了。
正好这会儿天已经亮了,木蓉便先出去做好了早饭,等林佳起床后跟她说了一声便出门打算再去买些香囊回来。
谁知出门不到一炷香时间她就被人从后头砍了脖子,打晕带走了。
再醒来的时候,木蓉先是闻到了很浓郁的酒香,睁开眼眼前除了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
她能感觉到自己是被绑了黑色布袋,现在应该还是白日。
到底是谁绑了她?
捆了手,却没捆脚,身下还是一床绵软的被褥。不像是要对自己不客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