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这是第三季度财物报告。”紫色眼睛深处含着柔软的光,他将报告递给她。
兰波接在手里看一张扔一张,白皙手指纤长有力,扔报告的动作真好看。
医生有点走神。
她用一种别别扭扭的姿态挤在椅子里翻动资料:“赌场和妈妈桑们油水真足啊……走私生意是怎么回事,太宰卖了什么?哦……是这个,先代的收藏……卖就卖了他高兴就好。还有后勤整的仓库清单……”
一页又一页报告落在地上,她这才第一次真切认识到自己到底是个多么有钱的女人。
成为富婆就是快乐。
“一整年的工资,抚恤,流动资金以及备用金都足够,您随时可以动用。”他走过去弯腰将纸张捡起来还原为一沓报告放在她案头。
她看着最后几页点点头:“先把广津上次提的几个人调上来顶在位置上,再给几个年轻人找点事累积资历。你去让人过来,五大干部会议……算了,只有一个干部,凑合着随便开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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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会议室中再次挤满了人。
“本来想说召开五大干部会议,但是我们现在只有红叶君一位干部。所以我决定填补干部席位的同时与大家商议关于接下来组织发展的计划……”
首领狡猾的将升迁与其他命令混在一处,要通过就都通过,要不通过就都不通过。这样一来下面人即便不愿意收回药品与人口生意也不行,那几位准干部眼睛都快绿了,谁敢露头找打?
地位上升大家都愿意,但是后面一提到要废掉药品与器官交易,响应的人就不是那么多了。那些为了活下去的有钱人为了买到适合移植的器官肯付出何种代价,你简直想象不到。
这个时候不受欢迎的医生站了出来:“boss也不是为难诸位,大家进入组织,最终不还是想出人头地活得体体面面有个人样?如果这个组织不存在,诸位又到哪里去找更好的机会?”站在首领身侧的医生侃侃而谈:“boss已经要到了保护合同,甚至还有更好的东西,能让大家堂堂正正进出警局的好东西……而代价就是这两项小生意。”
“不怎么赚钱又总出麻烦的生意,哪里比得上在座诸位的体面?”
别说不赚钱的生意,就算是赚钱的生意,比起每个人的切身利益也算不上什么。出席会议的就没有缺钱的人,金钱对于他们来说就只是一串证明自己的数字,有时候这些数字还不大好用。现在有了更好的证明,钱多钱少也就不再那么重要,脸面更重要。
会议结果当然是所有人都站起身纷纷表示拥护首领的方针。
目标一致有了方向的巨型组织不动则已一动惊人,从这一天开始横滨所有港口都被身穿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的portafia们给翻了个底朝天。有多少东西走了组织的航线,又有多少东西从其他地方流入横滨,这些都是必须弄清楚的事。大家都是下海混黑的,做事基本风格狂野粗暴那是褒义词,boss说这两样东西不许在地盘上搞,那就谁也别搞了,不能让boss不开心。
portafia自断一臂换来政府的保护与容忍,横滨里世界地图上大大小小的组织都表示有被震惊到。
兰波小姐您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说好了大家都是野狗,凭什么你portafia就有了御用铲屎官?以及你怎么就那么霸道断了所有人的财路?
然而portafia首领表示自己人多枪多钱多,就是可以为所欲为。说不让你们进港,就不让你们进港,听不懂人话的全家一起下水喂鱼凉得整整齐齐。
“她这是拿我们的人头去讨好条子,狡猾的女人!”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横滨的海岸干净了,兰波小姐的活动范围却一再缩减——总有想不开的家伙想要一劳永逸干掉堵在航线上的巨岩,前仆后继的暗杀者就没停过。
她倒是不怕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暗杀,但身边随行护卫可没那么好身手。为了尽量降低不必要的伤亡,首领不得不蔫巴巴待在暗无天日的办公室里。人晒不到太阳心情就会变坏,心情变坏的女人攻击性会比以往更强,于是本地乃至整个关东地区所有黑道组织全成了她的出气筒。portafia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发展速度横扫关东平原,一路高歌猛进连北海道地区的传统组织都不得不低头臣服。
然后事情陷入一个奇怪的循环:总有人针对portafia首领展开暗杀——首领反手干掉刺客——医生从刺客嘴里抠出情报——portafia成员冲出去突突突报复花了冤枉钱请刺客的家伙——刺客上门暗杀……
就连兰波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搞的,等她再次收到种田长官的电话才发现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
portafia的人设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疯狗一样的港口之害”摇身变为“在里世界主持公道的港口之花”?
——甚至还拿到了政府颁发的“异能开业许可”,拖家带口从下水道里的老鼠摇身一变成为正规异能力者劳务公司……
在?说好了法国人都懒?你怎么能这么敬业?
太过分了!
从古至今能打的法国人就两个,拿破仑先生和贞德小姐,好的拿破仑现在已经不是法国人了,所以大家应该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