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横滨比其他任何城市都多了抹朦胧忧郁的美感。也许是因为浪漫绚烂的异国风情,也许是因为千帆汇聚的繁忙,每到夜深人静之时,总会有股寂寥味道在充满海水潮湿气息的空气中酝酿发酵。
这样朦胧的夜色里,哪怕最勤奋的社畜也该关闭手机进入梦乡为第二天的工作积蓄力量,但是在横滨——夜晚总有睡不着的人在大街上喁喁独行。
“夜晚,是属于afia的时间。”
披着黑色长大衣挂着红色长围巾的女人歪歪扭扭戴着黑色圆顶礼帽,高跟鞋在水泥地面上敲出清脆音节。
哒、哒、哒……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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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求您,求您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浑身狼狈的男人双手撑在地上退入墙角:“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boss,boss!先代夸过我忠诚,我可以给您做条狗,求您饶我一命,我不想死!”
女人踩着细高跟站在他对面居高临下:“哦?”
蛇一样的黑色长发被她懒洋洋散着,棕色眼眸一片虚无沉寂:“不想死啊……刚刚被我捏死的那个小东西也是这么哭着说的。”
“但是没办法,肠子烂了,肚子里全是散黄的白粉。你说你,做个afia而已,用得着拿活的孩子运送东西么?哦,这样说不太严谨,毕竟aifa还是人,但你不是,不过也差不多嘛。”她蹲下身笑着捏起他的下巴,那人瞳孔紧缩不断喃喃着“饶了我,我错了”,神智几近崩溃——逃不掉,无论如何怎样都逃不掉!
如果时间能够倒回去,他绝对不会随意听信那几个“宿老”的蛊惑。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样能掌控在手中做个傀儡!她是猎食者,就算皮毛艳丽光彩照人更像是只玩物,那也只不过是为了欺骗猎物才披上的伪装,真身仍旧是食物链顶端的霸主!
错了!错了!所有人都看错了!
“难道……你不喜欢这样?”她歪歪头像小动物那样笑得无辜:“您是我的长辈,出于尊重和礼貌,可以选个高贵点的死法。我都可以,没有意见。”
“啊——!”男人在极度恐惧之下抽出枪对准她的眼睛抠下扳机,声响之后淡金色的涟漪懒懒浮动,子弹“叮当”落地。
黑发女人耸耸肩很是无奈:“看来您选不出来,那么……我就替您决定咯?记得见到先代要替我好好伺候他老人家哦!”
她始终满脸微笑言语恭敬,重新起身站好。从侧面能看到被堵进死角的男人头颅呈现出古怪角度,歪斜着低垂在胸前,双眼大睁眼球突出,在恐惧与绝望中被人活活扼碎喉骨而死。
低头欣赏一番杰作,扼碎喉咙的那只手向旁边一搭就有人时机恰当奉上消毒湿巾。
“辛苦boss,其他几位先代留下的‘顾命大臣’今天都已尽数清剿干净,请问该以什么名义公布处决原因?”穿着白色医师外套的长发男人小心翼翼仔细替她擦干净手上每一寸皮肤,确认完成后将湿巾叠得方方正正放进口袋。
女人叹了口气开始抱怨:“啊……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晚不睡觉跑出来四处奔波替前辈们解决问题?处决原因?忤逆,叛逃,肆意妄为,不听调令,随便吧,死都死了,我可没义务为死人伤脑筋思考该在墓碑上给他们刻什么。”
“叫下面人收拾干净扔去处理场。”她起身后连个眼角也没给地上的尸体:“走了医生。有这个功夫我宁可去rabow听小哥们讲笑话喝杯酒。”
男人微微皱了下眉,很快又在她将视线转过来时恢复淡然微笑:“您该休息了,等您明早醒来portafia就将是您一个人的组织。”
“随便吧,无所谓。”她转过身,挺括衣角挥出漂亮潇洒的弧度,在医生眼底留下一道高挑背影:“冷死我了,就不能把动手时间定在白天吗?”
“如果您这么希望,今后我会注意一下。”他看了眼那具尸体丑陋的脸,想想还是忍住了解剖它的念头——太恶心了,手术刀会被弄脏。
其实也不会有今后。今夜之后,用铁与血站稳脚跟的暗夜女王不会再有亲手处决部下的必要,也没人有资格值得她亲自动手。
她把手塞在裤兜里,披着衣服走出路口,好端端的马球大衣被她当做披肩挂在肩头,一边一只袖子随着行走动作前后摇晃:“森医生,给我记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取缔药品和人□□易,容不容易翻船另说,太造孽。”
“boss,这样的话组织将会失去一大笔收入。”他走在她身后盲区,但并没有遭到排斥。发现这个细节男人笑起来:“如果您需要,下面人也不是不能努力想出新财路。”
“那就让他们去想。我听说港口附近有片空地要法拍?不计代价把那块地给我拿下来。再让人告诉那些要了货柜的家伙,一天之内钱不到账,东西直接归我,再想提就价格翻倍。他妈的,把老子当成女管家了么!”
走到座驾旁边她才停下话,等着人开了车门才低头坐进后座。
负责给她开车的是个红头发少年,长得有点着急,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好几岁:“boss,您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