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让我承认,我就勒令那个黑衣人将妹妹还给你。”
这句话像暂停键一样让不断挣扎的少年停下动作,他抬起头:“你的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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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将手搭在阿敦肩膀上:“只有我能让你要找的人松口放你妹妹自由,但是出于一个成年人的责任心,我必须看到你的实力才能允许这件事。”
长发女人穿着普通白色长裙,怀里抱了只皮毛光亮的大黑猫。猫儿慵懒的伸出爪子捣了捣她垂在胸前的黑发,她看上去就像路边的树一样无害。
但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徒手接下罗生门还把它给捆在路灯上动弹不得。
弱肉强食,这是平民窟教会他的生存哲学,面对比自己强大的猎食者,心底升腾起来的除了服从外还有想要与之匹敌甚至战胜的野心。
得到这个人的承认,站在与她同样的高度,大概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
那一刻他眼前好像点亮了一盏灯,包裹四周浑浑噩噩的迷雾被呼啸而至的狂风吹散。心跳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从未如此时这般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活着的人,而不是臭水沟旁随时可以死去的野狗。
“芥川龙之介,在下的名字。”少年挺直脊背,孤傲寒霜挂在两鬓:“你是谁?”
她笑着将猫交给身侧的白发少年:“阿蒂拉·兰波,你可以喊我兰波教授。”说完她看向织田作之助住:“我先回去了,有事再联系。”
黑发少年将视线挪到中岛敦身上:“这个家伙,也是正在努力让你承认的人吗。”
兰波抬手撸了把小老虎的头毛:“怎么会,我已经承认他了。”
龙之介的眼睛亮了。
很好,这只一脸懦弱的家伙就是他现阶段的小目标。只要能打败这个已经被她承认的人,距离被承认的标准也就越来越近!
中岛敦的眼睛也亮了。
兰波教授说她承认自己,是接纳自己成为家人的意思吗?
真好啊,简直是奢侈到让人不敢相信的盛宴。
“走了,阿敦。”她冲织田作之助点点头,招呼小老虎将阿德里安放回野餐篮子拎着走人回家。
至于地上那三碗荞麦面……难道不该由织田作之助和芥川龙之介清理干净吗?
他们走后织田作之助将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从路灯柱子上接下来,这会儿它看上去委委屈屈的就像条白色尾巴。
“阿蒂拉·兰波……吗?”黑发少年紧盯着她离去的方向目不转睛,收养人直接给了他一掌:“要对教授用敬语!兰波教授是那种孤身一人就能肃清一个组织的强者,如果她认真起来我甚至来不及救你。她的强大不仅仅体现在武力上,你以后就会明白。”
被揍多了自然就悟了,他是这个意思。
芥川龙之介眼神一变再变——这正是该被他所仰视的力量!
少年低下头藏起过于兴奋的表情:“那可真是太好了,在下一定会努力争取兰波教授的承认。”
看来是个很能打的人啊!
兰波可不知道这个小家伙站在路边恨不得能把空间烧个洞追上来和她打架,带着阿敦回到家里后她抱着猫懒懒散散缩进沙发看电视。阿敦放好野餐篮和水壶后洗干净手做晚饭——荞麦面被那个面色阴沉的奇怪家伙给砸了。
厨房里叮叮当当,没多长时间就传出食物成熟的香味。看着新闻打瞌睡的她被香气唤醒,翘起鼻子嗅嗅,立刻对多加的这一餐充满期待。
六点钟太宰晃晃悠悠跑回家,又过一个半小时森先生带着中也才回来,晚餐刚好上桌。兰波喊住想要溜进厨房随便泡点茶泡饭填饱肚子的中岛敦:“你去哪里?”
“那个……我……我……”不大好意思说吃过两碗荞麦面的自己这会儿又饿了,少年窘迫的挥舞手臂比比划划:“我看看还有什么事做,顺便清理厨余垃圾。”
直接吃掉的那种清理……
“坐下先吃饭。”她指指太宰:“你是太宰捡回来的,自己去搬凳子坐在他那边。”
“欸?我、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我这样的人……?”既开心又惶恐,少年犹犹豫豫挪了两步,像只决定不了到底玩什么玩具的猫。
兰波歪头:“我不是说过承认你了吗?家里可没有让做饭功臣蹲在厨房里吃饭的规矩。”
她边说边看了眼太宰的反应,因为她看得这一眼蠢蠢欲动的二小姐察觉到了自己的受重视程度,又有好吃的晚餐在餐桌上,他坐直身体:“不要让命令下达第二遍。”
“是!”少年开心的尾巴都快要翘起来,从储藏室搬出一张餐椅放在太宰身边小心坐上去。餐桌旁围坐的所有人,包括兰波在内都等他坐下才拿起筷子开饭。
家里的餐桌上并不禁止家庭成员交流,只要别说些不利于消化的东西不打架就行。森先生等着妻子放下碗筷,看看其他人也吃得差不多才告诉她一件有点糟心的事:“还记得几年前那个赌徒吗?你在办公室宰了个蠢货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