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工具人,我是我是!夫人息怒!”森先生抱头认输,白生生的拳头在鼻尖前停下,她翻开手掌轻轻在他脸上沿着眼尾向下摸了把:“下次等着你的就是离婚协议,明白?”
被夫人小手摸得浑身软绵绵的,一听她这么说他立刻抬头表示异议:“当初我亲耳听见夫人对夏目老师许诺‘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呵呵,这时候你想起把家长搬出来了?夏目老先生知道你这个弟子常驻垃圾桶吗?难道我就是没有人给撑腰的?
兰波反手捏着他的脸皮边拧边往两边扯:“我也不是不能通过丧偶的方式达到离异的目的,你说呢?”
老男人第一时间抬手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我宁可成为唯一的那个‘先夫’。不对,前面似乎还有位中原先生……是给中也君捏造的父亲?”
“是啊,所以说你连‘先夫’都赶不上热乎的。”教授小姐扯开他的纠缠俯身将地上的枕头被子捡起来随手扔在床上:“书房归你了,或者归我也行。”
“夫人!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嘤!!!”
“呵呵。”
第二天,portafia大楼。
守卫甲乙丙丁:“boss早!”
嗯……?
走廊灯光有点暗,我是不是眼花了,首领脸上好像青了一片?走路也好像比平时慢了点。
守卫乙比守卫甲的位置更靠近通风窗些,光线要好一点,人也笨一些,脱口而出:“boss,您脸上怎么了?遇袭了吗!需不需要医生!”
他一喊,剩下的守卫甲丙丁一起转过来盯着早早出现在顶层的首领目光灼灼,大有撸起袖子去给老板出气的架势。
森先生站在自己办公室外深吸一口气:“……昨天不小心,滑倒了。”
一看你就知道是只单身狗根本不懂已婚人士的情趣,医生什么医生,老子就是医生!就你眼神好是不是?!管不住嘴巴?
首领先生目光越发不善,守卫乙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闯了个祸,冷汗淋漓不知所措。
办公室外首领和四个守卫大眼瞪小眼的奇景很快就被随后传来的脚步声打破,送越挨揍越粘人的太宰去了他自己的办公室,兰波溜溜达达就打算找个地方偷懒——目的地当然是无人轻易打扰的顶层。
“咳咳,去红叶君那里重新‘学习’。”今天和部下们保持同样画风在建筑物里戴墨镜的森先生抬抬下巴,守卫甲推了守卫乙往旁边站,剩下丙和丁推开办公室大门目送首领专门等到夫人两人一起走进去。
“走吧,我送你去红叶干部那里。”守卫甲目光沉重的拍拍守卫乙的肩头,这份沉重被墨镜挡住,谁也看不出来。
两位同僚一起离去,守卫丙和守卫丁面面相觑然后各自把脸扭到一旁。
办公室内,森先生一本正经坐在沙发上不肯动地方,爱丽丝难得像个正常的异能生命体那样帮他把文件从办公桌上搬到茶几上,竟然还给自己的异能力者倒了杯水。
过了一会儿递交报告的portafia们来来往往,每个人都看着森先生脸上的墨镜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败在强大求生欲下没人敢发出什么声音。
整个上午首领办公室的气氛都十分压抑,干部们发挥出毕生演技才勉强绷住表情不笑,至于其他人……基本上都遵循着“进门——发愣——低头——颤抖”这个顺序。
没办法,首领脸上……墨镜遮住的眼睛就不说了,嘴角旁边连着再往上点的脸颊上一块摞一块,不是青就是紫,按照“滑到”一说,这得是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全旋用脸着地吧?
这一整天森先生都坚持不肯将遮光板抬上去,就像不肯取下墨镜一样坚持。
没有沙发可以躺的兰波教授早顺了件黑大衣裹在身上,跑去治疗室找地方补眠睡觉去了。昨天揍了儿子揍丈夫,睡觉又忘了关窗户后半夜被冻醒,一上午都没什么精神。正午前后,她被一种鬼鬼祟祟的细碎声音吵醒,从病床上坐起来就看到阿敦坐在她床边的凳子上心神不宁。
“教授……太宰先生他……”仍旧瘦巴巴营养不良状的小少年满面愁色:“太宰先生他是不是,是不是又招惹女孩子终于翻船了?”他苦恼得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一直心心念念的教授,蹲在旁边就不想动。
这句话里要素有点多,兰波教授反应了一会儿才抓住重点:“太宰总被女孩子揍吗?”
“啊……并不是。”阿敦是个老实孩子,问什么答什么:“恐吓信,有毒的食物,炸弹什么的,也常有……”
“这样啊……你为什么问这个?”她靠在枕头上伸了伸胳膊,阿敦蔫巴巴的整只虎都不大好了:“太宰先生受伤了!”
“虽然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是,但是他竟然待在办公室里哪儿也没去!身上还有伤药的味道!”
“一定是我太没用了什么也做不好帮不上太宰先生任何忙,连他受伤了都不知道……”小老虎越来越丧,一点也没有猫科动物理直气壮理不直气更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