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月,惠文帝为魏浅准备了一场惊艳全城的盛大婚礼。
魏浅进宫封后那天,阿秀犹如送走了一尊大佛,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其实阿秀没发现魏浅对她有什么抢子的不满或嫉妒,但魏澜说的那么严重,阿秀便无法用平常心对待魏浅了。嫁给魏澜这么久,府里什么大事都是魏澜扛下来的,阿秀非常信任魏澜的任何决定,所以魏澜让她敬着魏浅,阿秀便都听他的。
夜幕降临,国公府里的宾客都走了,阿秀回到房里,浑身懒洋洋地都不想去泡澡。
魏澜走到床边,看着呈大字型姿势不雅躺在那里的女人。
阿秀听到他的脚步声了,谁知他过来后一直都没有说话,阿秀好奇,睁开了眼睛。
魏澜笑了笑:“妹妹出嫁,你这么高兴?”
这语气,好像在嘲讽阿秀是个不欢迎小姑子常在家里久住的坏嫂子。
阿秀立即坐了起来,瞪着他道:“我不是高兴,我是庆幸自己不用再担心不小心说错话得罪皇后娘娘,说起来都要怪你,如果不是你绷着脸嘱咐了我一大堆,我用这么提心吊胆吗?真要嘲讽,也该我嘲讽你不把皇后娘娘当自家人。”
魏澜坐到她身边,捏捏她气鼓鼓的小脸,意味深长道:“家人也分远近,在我这儿,你与明楷才是排第一。”
阿秀想到了明珠,小声问:“太子呢?”
魏澜看向窗外,半晌才道:“他有自己的造化。”
阿秀靠到他怀里,陪他一起想宫里的小少年。
魏澜并不喜欢这种气氛,他喜欢她一直都没心没肺没有烦恼。
“一身汗味儿,去沐浴吧。”魏澜假意闻了闻她的头发,嫌弃地推开她道。
阿秀吃了一惊,抓起一把头发嗅嗅,才察觉魏澜在逗她。
不过时候不早了,是该洗洗歇歇了。
阿秀先去洗了,回来还要多等一阵晾干潮潮的头发。
魏澜洗的很快,进屋就见阿秀靠在她专门晾头发用的躺椅上,一头乌黑的长发瀑布般垂在椅子后面,她穿着石榴红的中衣风姿绰约地慵慵懒懒地躺在那儿,领口微敞,露出一片白如琼脂的脖颈。
阿秀没有穿袜子,一双小脚白生生的,精致地如同玉雕,十个脚指甲都染成了宝石红。
这一年家里变故颇多,阿秀许久没有这么惬意地享受了,魏澜也就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眼福。
魏澜反手关上门,目光幽深地走向阿秀。
被他抱起来的时候,阿秀感觉自己就像陷进了一团大火球。
宫中。
时隔十年多,惠文帝终于再次拥有了魏浅。
惠文帝早忘了十年前在马车里的那一次,今晚,而立之年的惠文帝重新变成了二十岁的青涩王爷,整整一晚都没有让魏浅连续睡上两个时辰。
“浅浅,再给朕生个孩子吧。”终于餍足,惠文帝一手拥着魏浅,一手抓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琢儿长到九岁朕才知道他的存在,错过的九年终究都是错过了,朕想再与你多生几个,让朕陪你一起抚养他们长大。”
魏浅笑道:“好啊,再给琢儿生个弟弟妹妹,咱们一家共享天伦。”
这声音真动听,惠文帝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魏浅没有睡,她轻轻翻个身,一手习惯地摸了摸身边的被子。
她刚生下明珠时,明珠陪她睡了一年,魏浅永远忘不掉小家伙在睡梦里挥舞小手打到她时的情形,小家伙睡得香,把她打醒了,但看着儿子肉嘟嘟的脸蛋,魏浅只觉得可爱,心软得像变成了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