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脚步生风地走了。
刘孝山比李氏想的更多,上次有人往他的饭馆泼猪粪,女婿只说他已经解决了,叫他不用担心,但这足以说明女婿有很多仇家,这次的事情解决了,以后再来生事怎么办?被媳妇一提醒,刘孝山也觉得还是踏踏实实种地好。
刘孝山关了酒楼,跑去皇城外面等女婿出来。
魏澜骑马出来,看到岳父立即下马。
“岳父有要紧事找我?”与刘孝山走到路边,魏澜问道。
刘孝山拿出酒楼的地契,三言两语交代了原委。
魏澜笑道:“岳父多虑了,京城百十年才会出一次宁国公那种大案——”
刘孝山摇头,把地契塞过去道:“你不用劝了,我跟秀她娘都是老实人,宁可少赚点银子也不想整天提心吊胆,这个你拿回去,自己留着给明楷留着都行,我们靠你送的那些良田足够了,世子爷真有心,照顾好阿秀就算是孝顺我们夫妻。”
他意已决,魏澜不再推辞,决定再转五十亩良田给岳父一家。
这些事李氏没专门过来跟阿秀提,魏澜也没有提,直到三月里魏渺出嫁李氏作为阿秀这边的亲戚来吃喜酒,开席前李氏才告诉了女儿,重点还是另一件:“世子爷除了送地,还送了我们一个打理田地的庄头,嘿嘿,你大哥天天往地里跑,我还以为他一心盯着咱们家的田,原来是看上了庄头家的小女儿,央着我去提亲呢。”
刘福今年二十一了,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这两年不知多少官员的亲戚来刘家勾搭,刘孝山夫妻觉得那些人动机不纯只是想通过他们攀亲世子爷女婿,一个都没同意。现在刘福看上一个身份不如他们的农家女,李氏、刘孝山反而都很满意。
大哥满意,爹娘也都满意,阿秀当然支持了。
晚上她对魏澜提起,魏澜皱了皱眉:“身份是不是太低了?”
他这么一说,阿秀忽然想起她刚嫁给魏澜的时候,那时魏澜冷言冷语的,不就是因为嫌弃她身份低?
阿秀一边钻进被窝一边嘟囔道:“世子爷这是什么话,我们一家就是种地的出身,找个同样种地的媳妇才叫门当户对,哪像世子爷,本该配个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名门闺秀,结果倒霉摊上我这么一个农家女。”
从她语气一转提到他的时候,魏澜就听出阿秀的意思了。
看着躺好后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农女妻子,魏澜也想到了他刚娶阿秀进门的时候,那时阿秀多怕多敬他,一口一个世子爷别提多谨慎了,他看她一眼,阿秀都能紧张到全身哆嗦。再看现在,阿秀都敢说话讽他了!
“我说你一句,你倒顶我十句。”魏澜扯开她一边被子,要钻进去。
阿秀往后一转,用后背压住了他的手,桃花眼亮晶晶地瞪着他:“你还嫌不嫌弃我?”
魏澜:“我何时嫌弃你了?”
阿秀哼道:“你自己知道,如果不是你馋我的身子,你根本不会碰我。”
当初他亲口说的,只与她做一对儿有名无实的假夫妻。
馋她的身子?
不过,刚开始他好像确实是受了阿秀这身子的诱惑。
“我何时馋你了?”魏澜没有抽回手,往里面一伸将阿秀抱入怀中,另一手环住她的细腰。
世子爷抵赖不承认,阿秀瞪着他回忆道:“成亲第二天早上你就馋我了,你叫我叠被子,却趁我叠被子的时候突然扑过来,恶霸似的扯我的衣服,还,还——”
“还什么?”魏澜看着她变红的小脸问。
阿秀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发现世子爷非但没有因为她的叙述惭愧,反而更激动了,眼神都变了!
“呸!”
阿秀羞红脸唾了他一口,没带吐沫星子的那种干唾。
魏澜笑着压住她,哑声道:“是不是这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