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这些,钟亦显然更关心张行止的伤口:“他的手确定很快就会好吗?”
“不用担心,有美人念着的伤口好得都不会慢。”伦纳德如是笑道。
张行止有些被气笑了:“伦纳德……”
“好好好,怎么这么宝贝。”伦纳德说着便将手举起来,重新回答了钟亦的问题,“candy还很年轻,恢复能力很好,最多再一天等痂结好他就可以拆纱布了,当然也可以继续抹药,好的更快一点。”
但钟亦紧跟着却问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问题:“会留疤吗?”
两人皆是一愣。
“我感觉伤口有点深,会不会留疤。”钟亦握着张行止的手很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问的很认真。
伦纳德试探地看了张行止一眼,小心翼翼道:“难道……留疤你就不要candy了吗?”
钟亦、张行止:“?”
钟亦:“我只是想知道一下,太丑了就带他去做医美。”
伦纳德:“?”
太丑了?做医美祛疤???
给一个常年搞极限运动的糙老爷们讲这个,跟讲天书没什么区别。
张行止有点哭笑不得,安抚道:“我不是疤痕体质钟亦,不会留疤的。”
不然你早该在第一次脱我衣服的时候,就想带我去做医美了。
后来下去,众人又围着把伦纳德他们三人小团队拍回来的素材看了一遍,钟亦就眼睁睁地看刘光辉把一拍即合、相见恨晚来了个原模原样的场景重现。
“伦纳德他们团队的水准确实可以哦,也算对得起他最开始加给我们的价。”钟亦对张行止说的中肯。
现在有了正经八百能用的摄像指导,两人就从核心团队里被“除名”了,坐到了角落的位置,甚至连里奥都比他们俩坐得近。
张行止点头点地很认真:“其实找他们比找我好,他们是一个团队,对接电影方面比我有经验。”
他也有团队,不过方向更多还是偏私人服务和纪录片,运作思路跟电影不一样。
但钟亦一胳膊肘就捅到了张行止身上,睨着人道:“算盘都背着我打的挺好啊你们,一点风声都没给我漏,还说不是你跟梁思礼两个人接头搞的?”
张行止失笑:“真的没有,梁思礼不知道我找过伦纳德,我也不知道他又重新找伦纳德加过一次价。”
很多时候光有钱不够,还得有关系,先前钟亦找奥斯塔那到底是没有张
行止牵线来得直接。
现在钱和关系都到位,还有什么不好办的。
伦纳德三个人加上莎萨,一共四个。
张行止前两天带萨沙出去一趟也不算白带,就当是教学指导实操,现在几个人一合计,再修整今天最后一个晚上,差不多就可以准备着明天出发去小圣山了。
过了六月下旬这个窗口期,七月底八月初还有一个,按现在的配置,成功率其实是高的,实在不行,大不了明年来接着拍。只要有人能动,剩下花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事。
眼下钟亦一见某人从屋子里出去,便拍了张行止一下从位置上站起了身,道:“我出去找一下梁思礼。”
张行止没有阻拦,只是把手边放着的外套递进了钟亦手里。
夜色下,梁思礼正站在民宿门口抽烟,听见响动,一扭头发现是钟亦就笑了,状似不在意地调侃道:“好了,现在真是不一样了,外套都有人帮我监督你穿了。”
钟亦拢着自己身上的薄外套并不接话,只抬脸望着月下那座近在咫尺的雪山道:“借我抽一根呗。”
梁思礼侧目:“事都捋顺了,你抽什么?”
“一定要烦才能抽?”钟亦看他,“那你天天抽怎么没见你烦死。”--
梁思礼边笑边给人掏了根烟,扯了扯嘴角道:“快了,一想到什么都逃不过我们钟老师的眼睛,离愁死就只差一步之遥了。”
钟亦哼笑:“别愁啊,这次我们梁总可是最大的功臣,救了我们剧组一命。”
“差不多行了,你能不知道?”梁思礼给人点烟道。
他是了解钟亦,钟亦自然也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