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学几乎没写大题。”闻意仰头看着他,“沈老师,我错了。”
“考不好就考不好。”沈温庭安抚着闻意,“条条大道通罗马。”
沈温庭本来也没指望着闻意能考多好,至少有个学历,以后也能开心地当一条咸鱼就好。
“罗马?”闻意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高烧的脑袋有些错乱,“你要去罗马吗?”
“不去。”沈温庭把人抱进房间,翻出了退烧药给她吃。
闻意乖乖地吃下,缩在被子里面看着沈温庭,“困。”
本来就难受,这会吃了退烧药,更晕了,嘴巴里还模糊不清地说着,“我都和徐学长说好了,没准还能和他谈个恋爱,接吻,压马路……”
沈温庭的脸色一黑,扣着闻意的下巴,语气有些危险,“不是不喜欢他?”
被捏住下巴的闻意不满地撇了撇嘴,“谁告诉你只有喜欢了才能谈恋爱。”
沈温庭顿了顿,捏着闻意的脸蛋警告一句,“记住你说的这句话。”
“噢……”唇忽然被堵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卷了进来,缠着她的舌尖,扫过她的上颚。
软乎乎的,还很温柔的在她唇上轻轻厮磨。闻意有些上瘾了,主动地抱住沈温庭,微微凑上前。
沈温庭本来就有些忍不住,闻意一主动,他的忍耐力全盘崩溃,扣着她纤细的腰肢越吻越深。
直到最后,闻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在沈家醒来,昨晚的记忆全部窜进闻意的脑海里面。她有些崩溃,自己不就是发了个烧,怎么两人的进展就成这样了?
摸了摸自己已经退烧的额头,她穿上鞋子跑出去。客厅里,沈老爷子和沈温庭正在吃早餐。
沈老爷子看到了闻意,赶紧道,“退烧了没有?怎么不多睡一会?”
“爷爷,我都睡了一晚上了,饿坏了。”闻意笑嘻嘻地道,拿过一片面包片,沾了一些沙拉酱,余光不断地打量着沈温庭。
像是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沈温庭面无表情地喝着粥。注意到她的目光,沈温庭放下勺子,问了一句,“怎么了?”
“昨晚你是不是去照顾我了?”闻意小声地问他。
“嗯。”沈温庭微微颔首,“你睡得很熟。”
闻意:“……”所以那个吻是她的梦吗?
闻意头疼得很,她这个年纪已经开始做春梦了吗?而且对象还是沈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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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意得知自己要和沈温庭订婚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蒙的。虽然在别人看来她和沈温庭从下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可是他们彼此之间都根本没有什么感情。
而且她才十八岁,正是爱玩的时候,没道理就这么被绑住一辈子。
“爷爷,这件事情会不会太突然了?”闻意抱着沈老爷子的手撒娇,“我才十八岁。”
“十八岁正好,咱们先订婚,等你大学毕业了再结婚。”沈老爷子笑眯了眼,“你以前小时候不是闹着要嫁给温庭的吗?”
那都是闻意八九岁的时候了,年幼不懂事。看到一个长得好看的小哥哥,便口无遮拦了。
“可是……”闻意还有些迟疑。
沈老爷子轻叹一声,“我知道你不喜欢温庭。可是你成年了,闻远必定会对你有所防范。你只有和温庭结婚了,他们才会给我们沈家一点面子。”
要论起闻家的继承人,闻意才是名正言顺的。而闻远即使是男子,可终究是个私生子,这是圈内大家都明白的事情。只要闻意一日还是闻家的人,就有资格继承闻氏。倘若她是沈温庭的未婚妻,那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小意,爷爷老了,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主。只是一个订婚,你若不喜欢,日后找到心爱的男人,大可随便取消。”沈老爷子轻叹一声,拍了拍闻意的手。
“好……”
订婚礼很麻烦,尤其是沈家还是名门望族,办得很是宏大,同时也向所有人宣告。闻意以后,就是沈家的人了。
来来往往都是阿谀奉承的人,闻意乖巧地挽着沈温庭的手,游走在各色人之间,笑得脸都快要僵硬了。
“累了?”沈温庭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神态自若,甚至应付得很好。
“还行。”闻意压下一个哈欠,只是道,“你喝不了酒,别喝那么多。”
“关心我?”
闻意微笑:“你是我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