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终于恢复了宁静。
偶尔有其他班级的老师进来,认出阮黎与她搭话,她也通通用点头或摇头来回应人家。
十几分钟后,宋时青莫名感到了一阵愧疚。
他清清嗓子,将算完分数的试卷叠成一摞,想了想又把桌上的计算器推过去:“你帮我检查一下,有算错的告诉我。”
阮黎用气声问:“那我能说话吗?”
“……能。”
没坚持多久,宋时青又开始后悔了。
因为阮黎一旦解除封印,就再次变成了一只小黄鹂,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个不停。
“这些题我一道也看不懂呢。”
“哎呀这张卷子是你的,居然是满分!你好厉害啊。”
“你那个同学病得厉害吗?我爸爸怎么还没回来……”
宋时青取下眼镜,揉了揉鼻梁,他向来喜静,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闹腾的小女孩。
可没等他把提醒的话说出口,阮黎就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的神色,小声问:“我又吵到你了?对不起呀,我就是很喜欢讲话的,平时晚上家里都没有人,好不容易今天出来看到你了,我就……”
宋时青愣了愣,这才想起阮老师的妻子是市医院的护士。
而阮黎的年纪还是不用上晚自习的初中生,所以大概经常一个人待在家里。
沉默几秒后,宋时青无奈地笑了笑:“没关系,你说吧,我听着。”
那晚的雨,淅沥沥地下了很久。
直到晚自习结束的钟声响起,办公室的电话也同时响了起来。
生病的学生家长都不在本地,阮黎她爸需要在医院陪床。
阮黎放下电话的时候,指尖在桌面蹭了蹭,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嘀咕:“这么晚了,我一个人回去好危险的。”
宋时青把早已统计完的名次表放进抽屉,目光扫向窗边那把润湿的雨伞,挺大一把,两个人也够用。
“那个……”
“嗯?”
“其实我也没带伞,”他稍弯下腰,凑近了些,用斟酌的语气问,“这把伞能借给我吗?”
阮黎扬起白净的小脸,片刻后露出灿烂的笑容。
“那你要先送我回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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