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主的这个邀请贴写的非常的客气,姿态放的很低,与之前一直高高在上,和她掰手腕,等她投降的姿态完全不同。
乍一看这封长篇累牍的请帖,好似李家扛不住了,要主动和赵言欢求和认输,但赵言欢可不相信李家主会如此容易认输,多半这是一场鸿门宴。
七月也觉得李家不安好心,直接道:“主公,咱们犯不上涉险,让几位将军直接带兵平了这几家。”
赵言欢放下请帖,淡然道:“虽然他们的私军养的不怎么样,可也不是废物,真要打起来,免不了伤亡。”
“他们要真不安好心,想要在宴会上动手,反倒是让我更容易处理他们了。”
赵言欢这次赴宴,只带了十几个护卫,看起来毫无防备的就去了李家。
李家主表现的非常热情,早早的就和白家主,金家主迎了出来,对赵言欢行礼。
“感谢南泽君百忙之中,前来赴宴,真是蓬荜生辉啊。”
赵言欢笑着和他寒暄:“哪里,李家主客气了,若非本君一直忙碌脱不开身,也该早日请几位家主一见的。”
白家主在一边开口:“咱们可别在门口一直客气了,还是快请南泽君进府入席吧。”
白家主开口,赵言欢结束了和李家主的寒暄,一行人进入李家主院带客的大堂,宴席就设在这里。
作为身份最高的人,赵言欢自然是入座主位,李家主和白家主,金家主两边陪坐。
大厅里站满了负责服侍的下人,丝竹管弦声起,一群美貌舞姬开始翩翩起舞,十几个丫鬟排着队的上菜。
李家主指着自己面前的一盘看似平平无奇的蟹黄豆腐,对赵言欢道:“我家这蟹黄豆腐是一绝,南泽君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赵言欢用雕花的银制小勺舀了一勺豆腐,放进嘴里,细细品尝后忍不住惊艳夸赞:“好吃,豆腐非常嫩滑,特别鲜,没有丝毫豆腐的豆腥味,好手艺。”
李家主略带着些炫耀的道:“这豆腐根本不是豆子做的,自然是没有腥味,这豆腐乃是用几百只螃蟹的血制作的蟹血豆腐,再用几百只螃蟹的蟹黄炒制出这盘蟹黄豆腐。”
金家主又推给赵言欢一碗汤,那汤中一朵牡丹盈盈绽放,汤清如水,可喝一口,那汤却有着浓郁的香气,吃到那牡丹时,口中竟然有花香。
金家主也有些炫耀的解释:“这牡丹虽然是萝卜雕刻,却用四季鲜花,九蒸九晒,将花香彻底融入这萝卜碉刻的牡丹中。”
“在用几十种珍贵食材熬制出这一碗清汤,把牡丹放入其中,从制作到完成,需要耗时十几日。”
接下来,李家主和金家主,白家主就这么轮流给赵言欢科普上来的每一道菜品,全部都是制作繁琐,耗时很久,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句话表达到极致。
赵言欢知道这三人是在向她炫耀,本来还以为是纯粹的鸿门宴,没想到还有腐蚀她的意思,让她感受到什么是奢侈享受,能沉迷于此最好。
大概这三家是知道她泥腿子出身,想要让她感受一下他们这些‘上层人’的优渥生活,以此打消她铲除他们这些世家的决心,能和光同尘最好。
毕竟真的打起来,就算她这领头的南泽君死了,她手下的兵可未必就会因此归顺,到时候两败俱伤是难免的,而世家一旦受创,南泽洲这大肥肉肯定会被别的世家盯上。
赵言欢就听着李家主和金家主,白家主各种炫耀,干脆的闷头吃,不得不说这些菜对得起耗费的那些时间和材料,好吃的不得了。
赵言欢自己是万万舍不得这么奢侈的吃饭的,趁机会赶紧多吃点,等会儿打起来可就全都浪费了。
赵言欢的态度太明显,宴席过半,李家主和金家主,白家主就看出来了,赵言欢虽然来赴宴了,可没有与他们和平共处的打算。
看来不能善了,李家主也就懒得继续和赵言欢浪费时间,他对白家主和金家主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起拿起酒杯摔了下去,同时飞快的在扮作下人的护卫保护下后退。
这点也是三人早想过的,谁也不知道赵言欢会不会功夫,但赵言欢身边的护卫肯定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可是非常注重自身安危的。
李家主提前准备了上千人,都是最精锐的护卫埋伏在府中,他想的很好,只要赵言欢敢来赴宴,就算提前有准备也得给他死在这,绝不留任何后患。
李家主想的很美,可一出门,身边的护卫就被一阵乱箭射死,速度快的李家主和白家主,金家主都没反应过来,很快,三把长刀就架在了三个家主的脖子上。
三个人这才发现,整个李府已经被人控制住了,李家主甚至有些茫然,怎么可能呢,他的一千精锐,不说以一当百,以一当十是做得到的,怎么就这么容易被抓了。
白家主和金家主已经被打击的反应不过来了,只会被人推搡着走,跟着李家主一起,又被压倒了赵言欢的面前。
赵言欢还在吃东西,屋子里安安静静,一点都没乱,甚至那些跳舞的舞姬乐师们,都还在战战兢兢的跳舞奏乐。
赵言欢看着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李家主,挑眉:“李家主的待客之道可真失礼,怎么能把客人丢下自己跑了呢。”
李家主不甘心的看着赵言欢:“为什么?你明明只带了十几个护卫,为什么,你什么时候让人控制住我李府的。”
赵言欢喝了一口汤,满足的舒了一口气:“李家主摆明了要算计我,我又岂能不先下手为强呢。”
赵言欢一开始带着十几个护卫就是掩人耳目的,在赵言欢进入李府之后,趁着李家主和白家主,金家主都和赵言欢在一起的机会,赵花儿带着五百特种兵悄无声息的潜入进来。
李家主觉得他安排的护卫能以一当十,精英无敌,可和赵言欢特殊训练出来的特种兵根本无法比,都没发觉不对,就被悄无声息的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