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观察过了,四周都是光秃秃的山头,之前下大暴雨的时候可能被雷劈过,早烧了一遍了,就算火星飘到哪里,连个干草都没有,顶多烧个两分钟,不会出事的。”池烨航冷静的解释。
在夜幕降临之前,他们到达了旅馆,这附近并没有丧尸,在二楼隐约听到还有低声交谈的声音,“看来是有人先到了,我们先上去看看情况,记得把车锁好。”虞芯语说道。
楼上的人听到动静也出来了,他们一大群人,大约有二十多个,其中有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站在中间,身旁的人都下意识地看向他,看来就是以他为首了。下一句话也正式验证了这个信息,那男子开口道:“你们从哪里过来的?这里我们已经清理了,你们想过夜去找别的地方吧。”虞芯语看向他们,从他们眼睛看到了嫉妒贪婪还有冷漠,顺着他们的视线,是那辆越野。看来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好人,但虞芯语不想起争执,好声好气地说道:“天快黑了,附近没有落脚的地方了,晚上赶路太危险了,我们只要一间房就可以了,明天就走。”
“我们这里人太多了,住不下呀。”那男人面露难色。楼上分明还有那么多房间,二十多个人怎么可能住的满,虞芯语知道,这是想要报酬,还真把自己当山大王了。虞姝语往前走一步:“放屁,这地方又不是你们的,凭什么占着!”那男人还是笑着,一脸你能把我怎么样。
虞芯语想着他们这一天都在逃命,大家都挺累,就拦住了虞姝语:“我们可以用食物跟你们交换,一间房。”虞姝语把食物扔给他。
“好说好说,我这就叫他们挤挤,给你们腾出一间。”
“嗯。”虞姝语跟着他们上楼,看着他把他们带到空房间里,说什么腾,呵。
在他们上楼之后,池烨航经过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身边,看到她目光贪婪地盯着那辆越野。转头看见看见池烨航定定地看着她,便心虚地收回目光回房间了。
过了十来分钟,就有人敲响了他们的房间门,是刚才那个眼神一直盯着他们车的女人。“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虞姝语礼貌的问道。那妇女看到他们开了门,直接就说:“我看你们刚才拿出食物换房间的时候还有挺多吃的,贡献一点给我们娘俩吃吧,你们年轻人身强力壮少吃一点不碍事的。”
池烨航本来对她的印象就不好,但是一开始听到是娘俩就决定分她一点吃的,毕竟有个孩子也不容易,只是听到后半句话就停下掏压缩饼干的动作,眼神不耐烦地说道:“玩什么道德绑架,年轻人自己的东西凭什么少吃?滚。”
那妇女一听到这话就开始撒泼了:“有必要这么凶吗?我一个妇人带着个孩子,问你们拿点食物怎么了?”
“谁还不是父母的宝贝了,我妈以前还叫我要多吃点呢,我们凭什么要帮你,你孩子没吃的你自己想办法啊,你是我妈吗,我还得养你?是,你带一个孩子确实不容易,问点食物不过分,但凡事总得讲道理,凭什么我要给一个不礼貌的人食物。”夏泽安实在是无语住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真的不会被脾气爆的打一顿吗。
虞芯语看着他们吵起来了,连忙扔了两块饼干给那妇人,“这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下次求人别用这种语气。”
池烨航跟夏泽安看到虞芯语并不在意,一脸郁闷地回到床边坐着,一言不发(他们从另一个房间搬了一个床过来,因为人性,所以还是住在一起安全一点)。
妇女看虞芯语好说话一点,就上前跟她说话:“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看人家小姑娘多懂事。”开始得寸进尺了,“姑娘,既然这样那帮人帮到底吧,我看你那车挺结实,要不把我跟我老公孩子一起带上吧,年轻人就应该保护我们老弱病残的到基地,军队都说要团结了。”
“小语,你……”池烨航想劝她,但转念一想,这车子也不是他的,自己还是她带上的呢,便没再说了。
“抱歉,不想带。”虞芯语想着给她快饼干这人就会走了,尽管她说话难听,但带着个孩子实在不容易,给就给了。属实想不到这个这么蛀虫。
“你这姑娘怎么心肠这么硬呢,我们无依无靠的,万一被外面的怪物吃了可能怎么办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心肠歹毒,这分明就是不给我们活路,逼我们去死啊。”那妇女一听她拒绝便又装摸做样地哭起来。她这一吼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对着虞芯语指指点点,一边又说着入目不堪的的话,说什么这么年轻就有那么好的车子也不知道干什么勾当得来的等等。
“阿姨,做人呢可不能太贪心,我把自己的晚餐分你了,还想让我们一路保护你,这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我们住下都要给报酬,您这空手套白狼想的也太美了吧,我们善良才不计较您讲话难听,可别把别人的善良当做理所应当。别跟我说尊老爱幼那一套,你半分不占,再说了,怎么就无依无靠了,那孩子的父亲手脚健全干什么吃的,啊烨,你说她过不过分啊,道德绑架我们呢。”虞芯语面无表情地一边扣指甲一边说。
池烨航听到她的称呼,心脏怦怦直跳,呆呆地愣在那一下子忘了回答。
“你……”妇女指着虞芯语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不服啊,阿烨,我害怕,她瞪我还拿手指指我。”池烨航怎么听得这话,他立马站在虞芯语身前,一脸别人欠他几百万的臭表情,“还不滚,站这儿想被雷劈?”他打了个响指,放出一丝电流。那妇女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知道惹不起屁都不敢放就走了。
他们走了之后,池烨航一脸邀功地看向虞芯语,脸上的表情分明在问,怎么样,刚才我帅不帅。虞芯语笑着对他说:“谢了。”,就淡定地坐回她们的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