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程织岁又往他身边蹭了蹭,“你五年前去墨尔本那次豋机,其实我有去机场送你,给你打那通电话的时候,我就在你附近,只是没敢上前,怕你掐死我。”
祁昼眉梢一挑,沉默地看了她几秒,并没有很意外,“法治社会了,我倒没有那么严重的暴力倾向。”
“……”
“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他情绪不明的问。
程织
岁没回答,而是自顾自的道,“提了分手,我挺后悔的,我其实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伟大,我发了疯一样想找关于你的消息,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时间一久,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祁昼没说话,视线从上到下在她身上每一个角落掠过,又捏住她的手臂往自己跟前拽了拽,重新跟她对视,眼神里多了几分重视。
“说说,你爸到底跟你讲了点什么?”
程织岁垂下目光,“上次我从孙医生那儿听说,你跟我哥他们签了协议,我以为只是关于我病情的保密协议,这次给我爸打电话才知道,你这五年不见我,其实也是因为孙医生的医嘱,是不是?”
祁昼移开视线,没吱声,直起上半身,舀了两勺燕窝汤到玻璃碗里,又用小调羹搅了搅,推到她面前,“趁热喝了。”
程织岁看着他的动作,没动,还叹了口气,“咱们俩可真傻。”
祁昼笑了声,“你想说自己傻就说自己,为什么要带上我?”
“你不觉得你也挺傻?平时不是挺拽的吗,这次干嘛那么听孙医生的话……”
“程安安,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谈了行吗。”
“可我总要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祁昼腮帮微动,“你想知道什么真相?”
程织岁眼皮耷拉着,纳纳道,“无论是你,还是我爸、我哥,你们什么事都瞒着我,总是替我做决定,认为这样是对我好的。虽然这让我感觉挺幸
福的,但是你们知道这些究竟是不是我想要的呢?”
当年,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经历了很多变故,情绪变得很差很难自控,一度觉得自己很糟糕,想放弃自己,但最终还是挺了过来。
这五年来,虽然她在积极配合治疗,逐渐康复,但却因此失去了为爱勇敢的决心,所以才会在那个突如其来的雨天,放弃了自己内心坚定的执着,答应了林忱的追求。
现在想想,如果当初没有林忱劈腿的事件,那么她很可能也会配合他走下去,尽管无法投入太多的感情,但也会安静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平平淡淡的度过后半生
程织岁想到这种可能,都会发自内心的胆怯。
“祁昼,我问你啊,如果那天晚上,咱们没有在酒吧相遇,你还会来找我吗?”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我说你月经期能不能别这么多愁善感了?”
“这跟月经期有什么关……”
程织岁话还没说完,嘴巴里就被他塞了一嘴燕窝汤,燕窝被熬的软烂,黏糊糊的,她腮帮子瞬间就被撑得鼓起来。
一口咽下去,温热的,甜甜糯糯,一直暖到了胃里。
还挺好喝。
程织岁舔了舔嘴唇,不满的抬起手背擦擦唇边,咕哝道,“人家这正酝酿情绪呢,你能不能配合点,别老打断我。”
祁昼吊儿郎当挑起眉骨,“有什么好配合的,行了,别想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过了就过了。”
“不要,”
程织岁不依不饶,趴在他身上,“你就回答我会还是不会?”
祁昼手肘抵在沙发扶手上,深看了她一眼,挺直的鼻梁在一侧脸颊上拓下阴影。
他默了默,过了许久,才一字一顿的开口,“不会有这个‘如果’,你想象的假设根本不存在。”
(章评不显示了,不知道是啥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