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织岁心神微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一寸寸的塌陷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程织岁大脑昏沉就要窒息时,祁昼才大发慈悲的松开她。
程织岁眼眸低垂着,大口搠取久违的空气,红唇濯濯,脸颊上的微红久久都未褪去。
“你这算什么?”她不服气的问。
祁昼低眸凝视着她,狭长的桃花眼尾拉出诱人的弧度。
“你说呢?”
“不知道!”程织岁被欺负狠了,更不想承认,“谁知道你算不算耍流氓!”
“耍流氓?”祁昼听着她绯红的耳畔,轻声笑了笑,“你不是还挺乐意的?”
“我……”程织岁支吾了一下,给气得够呛,从头到脚每一根弦都紧绷着,“你都快烦死了!”
祁昼好笑的看着她,懒懒的抬起下颌,“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不知道!”
程织岁其实早就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心里拉出一丝蜜蜜的甜,偏偏就是想听他亲口承认。
祁昼哼笑,拖长的音调,“不知道?要不然再继续?”
程织岁一口气都没喘匀,差点上不来气,“祁昼!你是流氓吗?”
好气啊!
哪有男人面对表白这么回应的!
祁昼吊儿郎当的挑了下眉,“我这就流氓了?那你是不是对‘流氓’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我不是
对流氓有误解,是对你有误解!”程织岁鼓起腮帮,不甘示弱的回怼。
祁昼看着她生动的表情,笑了一声,“行吧,看你气儿上来我就放心了。”
程织岁嗡声嗡气的道,“什么气儿上来,说的好像我快死了一样……”
祁昼宠溺的笑了笑,食指勾住她的背肩带,将整个双肩包拎起来,“行了,小祖宗,现在能不能把包摘了,坐下来说了?”
程织岁瞥了一眼肩膀上的背包,泻下气来,点点头。
虽说今天她想主动点,但心里还是有点说不出来的委屈感,也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祁昼。
祁昼把她背包摘下来,拎到桌子上。
双肩包比较小,文件夹还露出来一截,里面是什么,两个人都很清楚,却很有默契的都没再提。
“先去洗把脸?”祁昼靠在桌子边,气定神闲的提了个建议。
程织岁还记得这茬儿,也不想灰头土脸儿的谈判,果断听取了这个意见。
看着小姑娘纤弱的削肩和单薄的背影,祁昼喉结滑动,舌尖抵住腮帮,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程织岁从洗手间出来,见祁昼正站在窗前将电话,
他单手插进兜里一贯的懒散,身上的一丝不苟的衬衫被抓的有些凌乱的褶皱。
程织岁没打扰他,坐在沙发上。
祁昼听到动静,转过脸,跟电话里的人说了句什么,切断了电话。
他走过来直接在她旁边坐下,低折
脖颈,将一个盛满温水的玻璃杯推到她面前,努了努下巴,“来点水?”
程织岁扬头看着他,看看白开水,有点莫名其妙。
怎么有种祁昼被她哥魂穿了的错觉?
人果然是会变的,到了年纪,祁昼这种人都开始走养生路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