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水棠本就心理乱的很,一时间怔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如何反应。
谢玉礼叹了一口气,就要弯腰去拉姜水棠起身,“好了,跟我闹脾气也差不多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们回家行吗?”
男人的声音温柔的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曾经两人打闹,姜水棠嫌他弄得过分的时候,他也会搂着姜水棠这样叫着“宝贝,心肝”的哄着。
像是清冷的佛子被拉下了人间,沉溺在女儿的温柔乡中不可自拔,怎么可能不令人心动。
但是此时,姜水棠的心中装满了姜康盛的话,心中满是惶惑,哪里还有这般情调,她下意识的打掉了谢玉礼伸出来的手,身子不自觉的朝身后倾倒,力图与男人拉开了距离。
膝盖上的宝石盒子一时间失去了平衡,倾倒在地上,五彩斑斓的各种宝石洒落了一地,女孩处在正中心上,倒像是从哪里来的不谙世事的小公主。
谢玉礼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接着又板起了脸来。
姜水棠在意识到挥开谢玉礼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似乎做错了事情,但是她的大脑已经不能允许自己做出任何的判断,只能凭借着本能去做出决定。
她的腿已经有些麻了,但是姜水棠还是用手撑在地面上,撑起身子来。
她低下头,避开男人的视线,跺了跺脚,缓过那阵麻意,又继续蹲下身子来,捡拾着身边的宝石。
谢玉礼看着女孩低头一声不吭的
模样,嘴唇紧抿成一条薄线。
最后还是率先的蹲下身子来帮助女孩捡拾宝石。
“别动。”正当男人试图伸出手够到钻石的时候,女孩突然低声呵斥,接着眼疾手快的从男人的手下捡起那块宝石。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中,手掌渐渐的攥成了拳头。
谢玉礼无奈:“好,我不动,但是棠棠,你能理一理我吗?我想你都要想疯了。”
姜水棠抬起眼睛看了谢玉礼一眼,谢玉礼光明正大的蹲在原地,笑眯眯的任凭姜水棠打量。
姜水棠继续低下头来,捡拾宝石。
谢玉礼继续围在姜水棠的身边说道:“婚纱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你的。其实就是我嫉妒了,嫉妒你对别人的事情上心的比我高了,我才想着我一定要让你参与到婚纱的设计中,是我错了好不好。棠棠,跟我回去吧,老爷子整天追着我逼问婚礼的日期,我都要被他逼疯了,我们回去之后,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安安心心的准备当一个漂亮的新娘了,好不好,嗯?”
男人的语气不仅带着些服软,还带着些撒娇,似乎想用软磨硬泡的手段来以退为进,让姜水棠妥协。如果说以前的姜水棠,至少是不知道上一辈感情纠葛的姜水棠或许就半推半就答应了,跟着谢玉礼回家。
正如她所说,谢玉礼是在她没有妈妈之后对她最好的人了。
但是现在,姜水棠怀疑,那份好中到底几分是真心,几
分是算计。
姜水棠闭了闭眼,不去看,不去听,仿佛男人就不存在一般。
周围的宝石已经被捡的差不多了,姜水棠站起身子来,男人也跟着站起身来。
姜水棠平静的注视着谢玉礼道:“我不会跟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