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眼,柳棠溪就认出她来了。
这一看就是女主啊。
虽然长得不如她这副身子漂亮,可人家那气场摆在那里,一副淡定从容,笑看云卷云舒的模样。
柳棠溪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恐惧的邵嬷嬷,又看了一眼柳蕴安手中的荷包。
邵嬷嬷和女主的反应如此明显,怕是邵嬷嬷做了什么事儿,被女主抓住了把柄吧。
而且,想到刚刚邵嬷嬷说过的话,这荷包里怕是能害死女主的东西。
看吧,这书就是这样,但凡嫡母嫡姐想要害女主,女主都能抓到她们的小辫子。
只是,这东西若是能害死女主的话,那么,殷氏和邵嬷嬷难免会被怀恩侯责罚。
而殷氏如今又病着。
殷氏病情加重是因为跟怀恩侯吵架。
书中殷氏之所以会死也是因为跟怀恩侯吵架。
哎,不管如何,她目前不能让殷氏和怀恩侯吵起来,得先把殷氏的病稳住再说。
柳棠溪稳了稳心神,开口道:“瞧这清丽的气质,想必这位就是二妹妹吧?”
柳蕴安看向了站在屋檐下的柳棠溪。
短短两年不见,她这位嫡姐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若是按照她以往的性子,在她身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不仅会骂她,还会扑上来打她。
而她今日也是有备而来,知道父亲马上就要回府,所以才敢过来。目的就是让父亲看一看这位嫡姐的所作所为。
嫡姐当初想把她卖了,她不仅不计前嫌,还时时挂念这位姐姐。可这位姐姐是如何做的呢,回来之后就诬陷她,还打她骂她。
想必,父亲心中对嫡姐的歉疚会减弱几分。
届时,她把装了药荷包拿出来,嫡母和嫡姐就别想翻身了,也不会再过来找她麻烦。
可惜,这位嫡姐不知为何突然转了性子,她此刻神色平和,丝毫看不出来愤怒的模样。
难不成,真的失忆了?
“见过大姐姐。”柳蕴安不动神色地朝着柳棠溪请安。
柳棠溪笑了笑,福了福身,朝着她回礼。
见她如此,莫说是柳蕴安了,正院伺候的,以及柳蕴安身边伺候的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我观妹妹面善,想必做不出来嬷嬷所说的事情。妹妹也知,如今母亲生了重病,嬷嬷心焦不已。且,嬷嬷骤然得知我这两年过得不顺遂,所以心里有些烦闷。嬷嬷毕竟是母亲身边伺候的,年纪也大了,还望妹妹见谅。”
邵嬷嬷有些着急,想说什么,但却被柳棠溪制止了。
柳蕴安盯着柳棠溪看了许久,眼睛微眯,垂眸,说:“姐姐说的是,只要嬷嬷以后不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也不是那喜欢乱嚼舌根的人。”
在她小时候,邵嬷嬷还打过她,这点羞辱又算得了什么?
她向来打蛇打七寸,只抓住能把对方搞得毫
无翻身之地的证据。
一来一回,彼此都在试探,也都给了对方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