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模糊了视野。
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她开始狼狈地在地上打滚。
躲在公馆里的管家和几个佣人这才敢出来,将她从地上扶起。
“太太——太太——”管家一声又一声地呼唤着。
姜宁兮肚子痛得说不出话来。
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当年在监狱里,第一次腹痛的滋味。
那会儿她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以为只是被鞠玫瑰打到肚子痛而已。
现在,她明白了。
这种痛,生不如死。
警车姗姗来迟,从车上下来的警员,急忙将她送去了医院。
半路上,后座上,林倩儿接到了电话。
“大小姐,姜宁兮的孩子已经拿掉了,这回不会有假。”对方回禀。
林倩儿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而后将脑袋,往薄谨言的肩头上靠去:“谨言哥哥,都是你的错了,早知如此,就应该做点措施的嘛!”
薄谨言云淡风轻地回答:“是,
倩儿教训得是。”
他真的没想到,林倩儿平日里一副柔弱无能的小白兔模样,在他跟前不争不抢、宽容大度、温柔体贴,没想到骨子里是个“白切黑”。
“谨言哥哥,你知道吗?刚刚我已经做好了一尸两命的准备,只要你敢护着姜宁兮,我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她。”林倩儿语气温柔,一点都不狠厉,像是在开玩笑。
但薄谨言心里清楚,她不是在开玩笑。
“谨言哥哥,跟姜宁兮断了吧!反正,她也不会帮你拉拢华都的那些领导人物,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林倩儿滔滔不绝地说。
薄谨言应了声“好”,她才闭上嘴,安静下来。
他将林倩儿送到了别墅,独自离开,回到自己的家中。
这一夜,很凉。
明明没有开窗,没有风,没有寒意,他就是觉得心口冷得浑身直哆嗦。
此时,梁竞泽走进了他的房间,见他未开灯,坐在窗户边的角落里,便帮他把灯打开。
薄谨言的脸色很差,惨白得像张纸,一双深陷的眼睛空洞无神,鼻翼也轻轻地翕动,嘴唇咬得发白。
“对不起,我们谁也没料到,林倩儿会突然……”梁竞泽欲言又止。
他们千防万防,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防林倩儿。
明明这个女人……从始至终,都看起来那么纯良无害。
在这之前,也从来没有去找过姜宁兮的麻烦。
看来是,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是他们大意了。
就在他感到深
深自责之际,薄谨言突然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口袋刀。
“少主,你要做什么?”梁竞泽脸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