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给我,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姚家辉扑向他。
他躲开。
没跑出两步,姚家辉抓住他的衣服,把他按在灶台上暴打:
“你还敢逃,是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多是吧?啊?把老子逼急了,老子一刀捅死你,送你跟你那个贱货娘团聚!”
“不准骂妈妈!”
灶台离刀具近,他哭着大喊,失去理智,拿起匕首胡乱扎捅,直到压着自己的男人瞪圆眼睛,口吐鲜血,后退两步,倒在地上。
男人后退时,撞倒炒菜用的油桶,发褐的菜籽油泼向小火煎药的煤气灶。
轰的一声,火舌蔓延,燃烧整个屋子,烟雾四起。
他站回地面,拿匕首的胳膊不停颤抖,恐惧到了尽头,连哭都忘记。
他杀人了。
他把姚家辉杀了。
他是杀人犯。
“啪啪啪。”有人站在门口拍手:“精彩,实在精彩,真不愧是封氏集团流落在外的子嗣,骨子里的狠劲,如出一辙。”
“什么……封氏……”他大脑空白,只会重复。
“跟我走,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
“沈南风!”
叶晚棠每掰开沈南风的一根手指,她上一根掰开的手指又掐回,这病态不知痛的自残,让她怒从心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你到底怎么了!”
沈南风猛然清醒。
胳膊上属于女人的手部触感,让他立即清楚这个女人是谁:
姓叶,他跳桥救下来的男人的女儿。
他慢慢松开抱臂的手。
“总算不掐了。”
叶晚棠刚想坐地上歇会儿,被沈南风用力拉进怀里抱住。
“你、你干什么?”叶晚棠越挣扎,沈南风抱得越紧。
“你知道尸体夏天在河里泡了三天,会变成什么样子吗?”他在她耳边轻声问,听着有些脆弱。
叶晚棠身体一僵,没等她写字回答,沈南风自问自答。
“会肿胀像气球,双目怒瞪,口唇外翻,散发恶臭,招致苍蝇和蛆虫。”沈南风又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懂这些吗?”
叶晚棠没回话,也没想在沈南风手心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