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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难了!!!
陡然惊醒,叶然大汗淋漓,急促喘息着去看周围,天边刚刚破晓,薄雾笼罩在天地间,卧室内窗帘被晨风吹起,空调扇叶摆动,发出轻轻的嗡鸣,一切都显得静谧而温馨。
只有叶然捂着胸口,耳垂红的要滴血。
……什么鬼梦啊。
烦人。
今天是周五,一周的最后一天。
依旧是社团日,不用上课。
叶然上午没去社团,困得倒在画室里补眠,睡得昏昏沉沉的,还被安瑜调笑了两句。
再睡醒,已经是十点多。
他嗓子干的难受,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口。
十点半要统一去三楼教室交画。
老师在群里特意艾特了每一个学生,包括叶然在内,一共差不多二十人。
现在已经十点十九了,叶然慢吞吞起身,穿好鞋子,拿着画下楼,到教室时人差不多齐了,老师在台上一张一张的检查,班里噤若寒蝉、人人自危,安瑜痛苦的扭曲着脸,朝叶然招手。
叶然把画交上去,坐到安瑜身边。
他们的位置靠走廊一边的窗户,能清晰地看见拓印着树影的走廊,三楼阳光正好,微风徐徐,没有任何声音。
二十人的画,老师很快看完,面无表情地扫视班级一圈,点了几个人的名字,让他们重新画,周一下午交上去。
被点到名字的同学们面如死灰,叶然也心有惴惴,又等了一会儿,确定老师不再点名后,才松了口气。
一口气没松到底,班里忽然乱了起来。
安瑜也嘶了声,猛地去拽叶然的衣角,惊得话都说不齐全:“我、我靠?那是沈时不?”
神经仿佛被轻轻拨动。
叶然眼皮一跳,抬起头,穿过玻璃窗,看见了走廊尽头不紧不慢走来的人影。
正午的阳光最是炙热,斑驳的洒在走廊一侧。
沈时穿着高挑修身的训练服,从光点中走来,肩膀处漆黑的衣料被照的金光流动,他一只手插在口袋,腕骨处还带着纯白护腕。
燥热的风吹过他的脸颊,他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疏离,黑眸如墨,发如银雪,鼻梁挺拔优越,银灰额发下还束了黑色发带。
那对淡淡低垂着,褶皱很深的眼皮微抬,正正捕捉到叶然震惊的视线,没了昨天的暴躁不耐,恢复正常的沈时越发难以捉摸,不好对付。
老师宣布解散。
叶然幽魂似的出了教室,沈时倚着墙,低头对他说,“去画室吃饭。”
叶然毫无异议,一步一步跟着他上了五楼。
饭菜已经放到画室内。
进了画室,沈时正要说话,叶然已经先一步抓住他的手,沈时一愣,猝不及防对上叶然清明平静的目光,“哥,你能染发吗?”
叶然心跳的很快,眉心紧蹙,糟心的看了他的银发,一点沉迷的意思也没:“运动员让染发吗?”
沈时顿住,许久,才略显疲倦的嗯了声。
昨晚为了染发,他找了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理发店,染发耗时许久,从十点半一直到凌晨,他才终于染发结束,回家小憩了一会儿。
叶然正在用手机搜相关资料,沈时有些无奈,随手一勾,把他抱进怀里,呼吸温热低缓,轻轻蹭着叶然的颈侧,像沉迷在猫薄荷里的大猫,懒散而倦怠。
“没事,运动员染发是正常现象。”他道。